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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2 (第4/4页)
的身影。 “表姐?”麓鸣儿揉了揉依旧酸胀的太阳穴,强撑着坐起来。 正忙着抹地的方舒怡听到她的声音后,直起身来,对她笑道:“醒啦?昨夜……喝了不少酒吧?” 麓鸣儿点了点头,有些疑惑地问道:“表姐怎么来了?” 方舒怡一边收拾着,一边答道:“咳,昨日让你跟我回家吃个年夜饭,你也没答应,今儿一早我就想过来看看你。在门口喊了你半天也没回应,一推大门,倒是直接进来了。我看那门锁像是坏了,你得赶紧找人来修一修。” 方舒怡说到这儿,便让她又回想起昨夜的事来。那个因为担心自己,而撞坏了门直接硬闯的男人,大抵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来了。只剩那声痛扎人心的破碎声依旧在耳边回荡,这让她的心不由地瑟缩了一下。 “兔儿爷……兔儿爷呢?”麓鸣儿嘴里喃喃着,掀开被子下床,她光着一双脚,站在刚刚收拾干净的地面上。 “怎么了?鸣儿?”方舒怡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忧。 “表姐,地上的碎片呢?那个兔儿爷的碎片呢?”麓鸣儿四处寻看,带着哭腔问她。 “碎片?”方舒怡不解地说道:“那些碎片刚扫进簸箕里了,放在院子还没来得及倒呢。你快穿上鞋,我还没擦干净地,小心再有玻璃碴伤着你的脚。” 麓鸣儿来不及多想,光着脚便向屋外跑去。 “鸣儿!冷!”方舒怡放下手里的活儿,拿起外套和鞋紧跟着跑了出去。 只穿着一件单薄睡裙的麓鸣儿,蹲在院中在簸箕里不停地翻找。 一块、两块、三块……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兔儿爷的碎片拾起,像宝贝一样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方舒怡把衣服披到她的身上,小心地问道:“昨晚……是不是老四来过了?” 麓鸣儿微愣了一下,点点头,哑着声说道:“往后,再也不会来了吧……这回他真的死心了……” 方舒怡拍了拍她的肩,想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 麓鸣儿拾起最后一块碎片,含着泪笑道:“表姐,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特别的犯贱啊?想尽办法让他走开,让他死心,可他真的走了,我怎么更难受了……” 方舒怡将她搂进怀里,心疼地安抚道:“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的错,那些事本不该由你们来承担的。在这之前,我还在犹豫一件事,但是看到你们现在成了这样,我想也不必再犹豫了。有个地方,今日我不得不带着你去一趟了……” 麓鸣儿并没有问去哪儿,也不想问为何要去,她觉得自己已像没了魂似的,只剩一副空空的皮囊,做什么都没了意义…… 汽车一直不停地向城外驶去,开得很快,没有人有心情在欣赏风景。 只是在路过那一大片似泥非泥的荒芜之地时,前头的汽车夫忍不住回过头,问了一句:“四爷,今年这片地还种荷花?” 坐在后面的岑牧野缓缓抬起眼,向车窗外望去—— 一百多亩罂粟地,被烧毁已有五六年了。他早就命人将这里挖地三尺,想要造出个荷塘,想要兑现某人曾经那句同他赌气的话…… “这块地,想种什么,听你的。” “荷花,你种得了吗!” ……一年又一年,每年他都让人在这里播下荷花的种子,却没有一年能让他得偿所愿。 勉强,终究是得不到结果的。这个道理他应该更早明白才是。 “不种了。把地卖了吧,让别人种点有用的粮食,也好过一直荒着……” 这是他头一次说这样释然的话,岑府的汽车夫愣了一下,而后问道:“这地不错,四爷留着咱自家种不比卖出去强嘛?” 岑牧野笑了一下,拿手杖指了指后头那些载满了药品和物资的汽车,对他说道:“咱们走这一趟,也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啊……” PS: 那天在岑府门口给我呦捡东西的是好久没出现的表姐呀!(本来是许大夫的,我怕被打,还是改了21_21) 烧罂粟地的梗还有人记得吗?一个一个的坑我总算填上了啊! 看書僦捯RοúSнúЩú(禸書屋)奌χγ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