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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又掉马甲了 第25节 (第2/3页)
刚躲在窗扉后将房内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来回逡巡间,急得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干脆破罐子破摔,急声道:“殿下,您不如直接向夫人坦白好,我实在不明白,两个人明明同处屋檐下,您偏偏还得用以前的身份让人家来山庄一趟,两头跑都不累的吗?” 沈清辞在铜盆上洗了把脸,换上往常的衣裳,早已习惯了李成风的絮絮叨叨,他干脆捻起银针,取下寸关尺绑着的纱布,熟稔地在渗着毒血的筋脉施针,将毒性压下去,面色不平不淡。 “坦白,我坦白什么,两年了,到现在其背后主谋一点消息都没有,唯一线索绿雉也销声匿迹。” “我......” 李成风自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即目光落到沈清辞的手臂上,顿时面露难色,虽然这拿针扎自己已经看了将近二十年,但还是不忍心看下去,背过身去嘀咕道: “反正我觉着,要是殿下不说清楚,夫人以后知道肯定会怨您的,还有您替夫人解毒的事,属下还是觉着此事过于蹊跷,您这二十年身负炽热之毒,知道的除了陛下,就只有我和师父,可夫人在两年前所中之毒竟是凌霜,两者皆是极其罕见的毒花,却偏偏发生在你们二人身上......” 沈清辞的额头渗出绵密的汗珠,面色嘴唇逐渐发情发白,这每扎一针下去,仅是一寸都觉着心口的毒几近将他的经络经脉咬的寸断不剩,心中似有烈火焚身,焦灼难忍。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他收针淬炼,这才缓过神来,只觉松了口气。 要不是习惯了李成风在他施针时转移注意力,估计早就被他丢出去了。 思及此,目光落到手臂及寸关尺慢慢隐没的毒血,恢复如常。 凌霜和炽燃是生长在北漠火雪山的双生花,据北漠巫医古籍记载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毒之花,听说这火雪山亦是如双生奇景般,呈现烈焰岩浆灼天和鹅毛大雪霜冻之景,两株花生长在两侧山巅的顶峰,虽看似不是生长在同一处,实则内里的根脉枝叶是连在一块的,二者相生相克,同生共死。 相传在月食盛开,千年难得一见,若是被北漠巫医寻得,便会炼制成蛊毒,中此毒者如花种在心口上,以人的心脉为根脉,血肉为养分,逐渐绽放盛开。 沈清辞揉了揉额角,指尖微颤,到现在都觉着是场噩梦,时时惊扰着他。 两年前,他带着天宁阁影卫赶到垂岭时,血光滔天,尸山堆砌,为时已晚,他从已看不出原样的林枫华尸体下找到了尚存一息的林长缨,心口中箭。 危急之下已顾不得那么多,替她医治时,将沾着腐肉的血衣撕下,背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牵连着心脉的毒箭还隐隐腐蚀着筋脉渗着毒血,顺着经络流至心口各处,似是邪毒之花种在身上愈加盛开。 只此一眼,沈清辞顿时眸光尽碎,他再清楚不过,这和二十年前他中的炽燃之毒是一样的,二者相生相克,即为毒药,亦是解药。 思索想来,此人故意设计当年祸事,留林长缨一命,对她下此毒,说明沈清辞身负炽燃之毒、他对林长缨的情意、天宁阁幕后...... 过去种种这背后主谋都知道,甚至不惜潜伏多年,以此布下这个局。 可这两年过去,此人竟毫无动作,销声匿迹。 眼下与北漠和谈又迫在眉睫,又适逢璟帝寿宴,使者入关,京城中人员来往繁密,若是不在这个节骨眼上主动出手,引他出来,恐怕难以有转圜的余地...... 思及此,沈清辞似是打定了主意,入鬓斜眉蹙起,眉眼陇上阴霾,忧虑重重。 随即换上回府的月华常服走出,目光落到林长缨交予的平南令牌,神色难测,但还是将其收好,放入怀中。 只是不料,正当他处理水青山庄的药方时,李成风忽然俯身提醒道:“殿下,我们现在得赶紧回去了,说好了回王府的,夫人她们脚程快,若是回去见到我们不在,估计得怀疑了......” 沈清辞一愣,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王府外,林长缨站在长街之上,身后人群汹涌,嘈杂万分,皆不入她耳。 她讷讷地看向这王府大宅,不由得长舒一口气,神色平静,眉眼的阴霾逐渐烟消云散,心中倒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惬意。 萧雪燃吃了口街上买来的糕点,一直盯着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忍不住试探问道:“小姐,刚刚水青先生好像真的很生气,反倒是您倒是像是心口大石头落下的样子,还真是少有,以前都是他不厌其烦地叮嘱,没想到现在竟然换过来了。” 林长缨一笑,转身叹道:“听这小药童所说,这老神仙纵横江湖都几十年了,素来都是他和阎王抢人,要是让别人知道有我这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