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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徐秉然忙,但没想到他这么忙,从这天以后夏听南就没有在下班的公交上再遇见徐秉然,甚至一个星期都没有看到徐秉然的人影,隔壁房间都没动静,她敲过两次门,结果根本徐家根本没人,徐秉然活像是人间蒸发了。 她出于关心和好奇,给徐秉然发了条消息,问他去哪里了。 回复过来的消息是说去外地出差了,如果夏听南想玩Switch可以去向夏妈要钥匙,徐秉然前几年就把家里的备用钥匙给她了。 夏听南看了看日期,这才发现原来已经七月份了。 太阳越发赫赫炎炎,夏听南出门都要涂两层防晒,生怕自己又像高中那会儿似的被晒得分节,每晚洗完脸还要擦点美白的烟酰胺精华和A醇,就差把精致两个字写在脸上。 同事问她:“听南,我怎么都没看见你那个朋友再来啊?” “他出差了。” “啊,他是干什么的?” “警察。” 她更激动了:“怪不得这么有气质,看起来就好正啊!” 夏听南笑起来:“我们以前都是说他长得像痞子的。” 看来徐秉然现在的气质已经完全能压盖住他那张脸带来的不正经感,让人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的脸,而是正义凛然的姿态,好像没有什么能将他压倒。 “你上一次说他还没有女朋友?” “对啊。” “他长得这么正,人靠谱吗?不乱搞男女关系吧?” 夏听南连忙摆手帮徐秉然解释:“当然靠谱,他很专情的。” “怎么说?” 怎么说? 她一下子磕巴了。 这能怎么说? 专情是一个好的品质,但也是夏听南曾经烦恼的地方,她不能明白徐秉然为什么会这样义无反顾地喜欢她,甚至在她明确表示自己对他根本没有除亲情友情以外的感情之后依旧执着地追求她。 长痛不如短痛这个道理她是懂的,徐秉然也是懂的,夏听南有时候会想,自己以前是不是应该更加无情一些,不要给徐秉然一丁点的希望,不要有任何一点心软,用冷漠和厌恶堆砌成的态度对待徐秉然,这样徐秉然是不是能早点死心,但事实是她对徐秉然又不能完全地狠下心,还渴望和他恢复成从前的关系。 人类是复杂的,夏听南也不例外。 “反正……就是他之前追了一个女生很久。” “多久。” “快四年。” “后来呢?” “没有后来。” 后来就是夏听南那一句“再也不想看见你”,仿佛是丘吉尔的铁幕演说,拉开了冷战的序幕,徐秉然被迫退出了她的生活。 他们两个互相拥有了对方数年的空白期。 “那他还喜欢那个女生吗?” “当然不喜欢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们有快四年没联系了。” “啊……又是一个四年啊。” “嗯。” 人生有几个四年,而夏听南细细数来,能记起的几个四年,却都是与徐秉然有关,徐秉然陪她玩积木,徐秉然接送她上下学,徐秉然追求她,她和徐秉然冷战。 她和徐秉然就好像生下来就连在了一起,时间空间都难以将两人分离,即使这么久没见,再见面却是故人归来,有怀念与感慨,没有陌生。 同事还缠着夏听南问了很多问题,虽然夏听南讲起事情根本止不住嘴,但她还是点到为止,没有泄露徐秉然的隐私。 “那他喜欢哪一款?你看看我有机会吗?” 夏听南忍不住笑起来:“云会姐,你看上他了啊?” “没看上,我问你这么多做什么?” 两个人都笑起来。 夏听南的同事叫钱云会,比她大了四岁,在这边已经工作了很多年了,算是她的前辈,不过很平易近人,两个人很聊得来。 “叫徐秉然是吗?这个名字也很好听啊,只比你大两岁……我的天!那就是比我还小两岁!”钱云会惊叫,然后很快冷静下来,“问题不大,小两岁就小两岁,年纪小没关系,那个东西不小就行了。” 夏听南刚好在喝水,闻言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脸咳得全红。 “云会姐!你说什么呢?!!” 钱云会也有点尴尬害羞:“干嘛,都是成年人了,这是现实因素好吗,性生活和谐也是男女交往很重要的一环,有研究表明婚前——” 夏听南转身就走,不想再听她念叨下去。 钱云会一把把她拉回来,憋不住笑,声音颤抖:“我、我就随便说说……” 她把夏听南的脸转过来,结果发现夏听南也在憋笑,憋得脸红鼻孔放大,下巴抖个不停。 两人一对视,统统憋不住,一起“噗”地一声,在茶水间笑得像两个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