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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7) (第1/3页)
陈飞直觉这夫妻俩感情该是不太好,按常理说,自己老公都给砸成烂西瓜了,别说三千的机票,三万也得赶紧回来奔丧啊。所以他没一上来就问廖志刚是不是和谁有什么纠纷,而是和对方拉起了家常,问问工作,问问孩子,问问怎么走到一起的。 在询问秦丽之前,已经通过走访廖志刚的同事掌握了部分背景信息。廖志刚非本省人,大约十年前,他从外地应聘到本市十三中任教。他现在住的房子是学校分的,作为被评选为省级特级教师的奖励。和秦丽是七年前结的婚,并通过他的关系将秦丽与前夫的女儿姚欣从一所破学校转入十三中就读。两人婚后感情平稳家庭和睦,没人听说他们夫妻俩起过争执。至于外遇,那更是不可能的事儿,同事说廖老师在学校都不怎么和女同事单独相处。 秦丽在一家大型连锁超市做收银员,那地方以前是个副食店。她说,自己和廖志刚是在工作的地方认识的。那个时候她刚离婚,带着女儿和老父亲一起生活。女儿受到父母离婚影响,成绩严重下滑,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让她心力交瘁。有一天她被班主任请家长,被告知姚欣一礼拜旷课三天。可她完全无力管教,说什么也不听。她自己就是初中没念完出来工作的,深知没文化的苦,万不希望孩子再走自己的老路。回到单位,她心不在焉算错了账,少收了一单价值将近百元的货款,领导不但要她全额赔偿,还多罚了一倍的货款以作警示。 彼时她一个月的工资才六百,一口气被罚了二百,加之女儿的情况,一下子就让她崩溃了,坐在单位外面的台阶上失声痛哭。那天下着小雨,她说,哭着哭着,头顶的雨停了,可眼前的雨还在下。当她抬起头,模糊的视线里是一把撑开的黑伞,而替她遮挡风雨的,就是廖志刚。 廖志刚面相亲切,谈吐温和,耐心十足的听取她那无人可倾诉的苦恼。得知对方是中学老师后,秦丽向对方讨教管教孩子的方法,而廖志刚则亲自去了她家,和姚欣促膝长谈了数个小时,从那天起,姚欣再没旷过一节课,成绩也提了上来。 后来就是很顺水推舟的事了,一个独身,一个离异,中间又有姚欣不停的撮合,两人在相识的一年后领了结婚证。那时候姚欣刚上初三,为了孩子的前途着想,廖志刚托人找关系,给继女转进了十三中,随后顺利考上了本校的高中部。 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十分美好的再婚家庭,姚欣在学校叫廖志刚廖老师,回家则一口一个爸爸。至于前夫,秦丽说他根本就不管孩子,当初离婚就是因为前夫在外面还有个女人,那女的给他生了个儿子。 询问完秦丽,陈飞心中的疑惑更深,一个好老师,好男人,好爸爸,无钱财纠纷更无感情纠葛,那到底是得罪了谁以致落得如此下场? 本来还想问问姚欣,但那姑娘没来。秦丽说孩子受不了打击进家门就把自己锁屋里了,她没舍得叫。陈飞跟她约着明天去家里进行询问,随后安排实习警开车给对方送回去。 你还没回家啊?都快九点了。付立新看陈飞又进办公室了,不由有些诧异,他以为陈飞早走了。 回去也是一个人,待会儿跟休息室凑活一宿。陈飞疲惫的将记录本扔到自己的办公桌上,端起保温杯去饮水机那接水。 付立新起身收拾东西:我可得走了,今儿都初六了,再不回家,我媳妇就得换门锁了。 初六?陈飞日子都过糊涂了,听付立新说才想起今儿是赵平生的生日。他们这代人基本都记阴历生日,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有好多都是父母报户口时错报的。比如赵平生的身份证上的生日是一月六日,但真正的出生日期按那年的公历算,是二月十四。他是三月十五,所以其实老赵同志只比他大一个月而已。 他把杯子放到自己桌上,转身看着赵平生的办公桌,一如既往的整齐干净:老赵呢?不是跟你一起去走访了? 他直接回家了。 哦。 低头琢磨了一会,陈飞拉开抽屉拿出车钥匙。去给老赵同志过个生日吧,他想,虽然那家伙一向不爱过生日,但四十岁了,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是个重要的日子,还是值得庆祝一下的。 铃铃 门铃声响起,赵平生放下正在整理的走访记录,起身去开门。门开,就看陆迪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笑意盎然。就算之前没接陆迪说要过来给他过生日的电话,他也知道来的不是陈飞。陈飞一向是直接上手拍门,门铃这种东西根本不在对方的视线范围内。 接过东西放到客厅的茶几上,他招呼陆迪:随便坐,外套给我吧,我帮你挂上。 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