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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作者:白芥子) 第15节 (第1/2页)
晚膳之后再喝了半盏茶、下了两盘棋,萧砚宁如往日那般起身告辞,他还要出外巡视一圈,之后便能回去偏殿歇息。 谢徽禛却没准,挥退了殿中伺候的众人。 萧砚宁垂着头,谢徽禛走近,提醒他:“去沐身。” 萧砚宁一怔,收紧拳头:“殿下,臣……” “孤要沐身,你随孤一起。” 谢徽禛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说罢提步往后头浴房走去,萧砚宁在原地呆站片刻,只得跟上。 浴房水汽氤氲,谢徽禛已坐进浴池中,隔着晃动的纱帘,望向帘外犹站着不动的萧砚宁,提醒他:“脱了衣裳,下来。” 萧砚宁艰难咽了咽喉咙,垂下眼不敢对视纱帘后那双格外深沉的眼睛,颤抖着手指解开腰带,再一件一件脱下身上衣衫,直至一丝不挂。 赤着脚走进浴池中,避开谢徽禛过于灼热的目光,萧砚宁贴着池壁坐下,皙白面颊上被热气蒸得多了丝血气,也或许是因为别的。 谢徽禛觉得他这模样实在有趣得很,在人前时分明是凛然不可侵犯的端方君子,面对自己时只能选择屈从,却无半分愤怒,甚至连埋怨都不曾有,难堪窘迫却是因这事超出了礼仪教条之外,叫他难以接受而已。 被欺负得最狠时,也只是闭着眼睛紧咬住唇,哪怕眼泪都被逼出来了却坚持一声不吭。 忆起那些旖旎画面,谢徽禛轻眯起眼,示意他:“你过来。” 萧砚宁慢慢挪近过去,仍低着头,谢徽禛掐住他手腕用力一攥,萧砚宁被攥得撞进他怀中,再被谢徽禛扣住腰,下意识侧头避开时脸颊却擦过了谢徽禛略干燥的唇。 “躲什么?”谢徽禛在他耳边问,声音带笑。 萧砚宁艰声道:“没有……” 谢徽禛抬手,手指摩挲过他脖颈,在锁骨处缓缓游移。 数日前留下的那些印子已经淡去,那里又是光滑白皙一片。 谢徽禛略略可惜,低头轻咬上去,萧砚宁闷哼了一声,身子瑟缩,本能想逃,但背抵上身后池壁,逃无可逃。 吃痛之后谢徽禛终于松了口,满意看着他锁骨靠近肩窝处被吮咬出来的红痕,糜艳昳丽,如雪里绽开的红梅,格外显眼。 他的手指再次摩挲过去,感受着怀中人的轻颤,低声喃喃:“不知道这次能留几日……” 萧砚宁没吭声,谢徽禛捏起他下巴,让他抬眼看自己:“这般不乐意?” 水雾之后那双眼里也像氤氲着模糊水汽:“臣说不愿意殿下能放过臣吗?” “不能。”谢徽禛平静道,手指贴上他后背,沿着脊椎一寸一寸往下压,“那脂膏,每日坚持用了吗?” 萧砚宁避不开他的目光,眼睫颤了颤,喉咙里滚出声音:“用了。” 谢徽禛:“嗯,听话有赏。” 萧砚宁没问他赏什么,谢徽禛侧头,在他脸上又落下一个轻吻。 然后是钻进耳朵里的愉悦笑声,萧砚宁哑声问:“……殿下笑什么?” 谢徽禛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再一次问:“砚宁,与我做这种事,真有这般不情愿?小时候不是挺喜欢我?我要走的时候你很舍不得吧?” 沉默片刻,萧砚宁回答他:“臣对殿下少时是朋友之谊,如今是崇敬与仰慕,并无其他。” “真没有?” “没……” “那就别说了,”谢徽禛截断他的话,拇指摩挲着他掌心,“你这般绝情,我听了心里难受。” 萧砚宁嘴唇动了动,再不知道说什么了。 谢徽禛抬手轻轻一勾,解开了他的束发带,乌发披散而下,漂浮水上,谢徽禛的手指卷起一缕,在指间勾绕:“你与他人成婚结发,唯留孤惦记了你十年,如今便连句好听的也不肯说与孤听,非要说这些伤人之言吗?” 萧砚宁怔怔看他,谢徽禛的眼里有少见的落寞,是他不曾见过的。 心头生出点难以言说的滋味,萧砚宁轻声道:“……臣不懂得说好听的话。” 谢徽禛揽住他:“不懂慢慢学,孤慢慢教你便是。” 萧砚宁胡乱一点头,声音更低:“谢殿下。” 谢徽禛将人揽紧,亲吻落至他微微颤动的眼睫,再游移往下,滑过泛红的鼻尖,吻上被他自己咬红了的唇瓣。 一遍一遍地舔吮,萧砚宁渐松开唇,接纳了他抵进来的舌。 谢徽禛耐性十足,吻遍萧砚宁嘴里每一寸柔软,挑逗他的敏感处。 萧砚宁的喘息声渐乱,难以承受时双手搭上谢徽禛腰侧,手指下意识掐紧了他皮肉,理智堪堪拉回一些又觉此举过于放肆,想要撤回手被谢徽禛按住。 “别动。” 谢徽禛哑得厉害,热汗满面,看向萧砚宁的眼神里侵染着情欲,灼热异常,如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丝毫不掩饰。 萧砚宁被他的目光烫到,避开眼不敢回视他,被谢徽禛吻得更深更重。 破碎的呻吟断续而出,身下水波晃荡,一圈一圈向外散去,将更多的暧昧声响掩盖。 “求殿下……” 萧砚宁的声音溃不成军,被逼到极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