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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3/3页)
他:“疼不疼?” 这会儿就算是不疼也要说疼的,幼清点了点头,眼泪汪汪地装可怜,“好疼。” “都怪你。”幼清偷瞄一眼薛白,大着胆子颠倒黑白,“要不是你、你亲我,我就不会跑开,也不会碰见这个人了。” 薛白微微颔首,“是本王的错。” 幼清见状,当然得蹬鼻子上脸一下,他忍不住借题发挥道:“京城好危险,我要回金陵种红薯。” 薛白油盐不进,“过几日我陪你回金陵。” “我才不要你陪。”幼清吐了吐舌头,假装自己很善解人意,“你没有空,我可以跟爹爹、娘亲一起回金陵的。” 薛白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然后再也不回京城?” 幼清的眼睛睁得圆溜溜,心虚地说:“当、当然要回来呀。” 薛白不置一词。 尽管只是皮肉伤,薛白还是把幼清带到了附近的医馆。他趁着医馆的青年郎中给幼清上金疮药时,走到外面,侍卫上前来对着他耳语几句,薛白半阖着眼帘,遮住眸底的冷光,“庄妃?” 他沉吟了片刻,听不出喜怒的说:“派人到瑶华宫告知幼贵妃此事。” 侍卫应道:“是。” 过了一会儿,薛白又淡声道:“让人备马,本王要到宫中,讨一个公道回来。” 侍卫走远,薛白若有所思地望向不远处的皇城,那里穷奢极侈,万重红墙重重叠叠,琼楼雅阁数不胜数。他独自在此驻足,神色淡漠而清冷,许久以后,薛白终于回过身,鬼鬼祟祟探出脑袋的幼清来不及躲,让人捉了个正着。 薛白开口道:“怎么了?” 幼清眨巴着眼睛问他:“你是不是要进宫找庄妃算账?” 薛白倒没有哄着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 幼清兴冲冲地说:“我也要去!” 说完,他压根儿不等薛白的回答,迫不及待地跑回医馆内,指着自己白皙的脖颈,问青年郎中:“这里可不可以全部包扎起来呀?” 青年郎中觉得幼清就是来找事儿的,只是一个指甲盖儿大小都不到的伤口,先是兴师动众地来医馆包扎,然后又要全部包扎起来,简直想一出是一出。他好心提醒道:“你是被割伤,不是脖子断了,不需要捂得这么严实。” 幼清理直气壮地说:“可是我要去碰瓷,得假装脖子断了!” “……脖子断了的,一般都是托梦,自己碰不了瓷。” 作者有话要说: 幼清清:做王妃不如回家种红薯qaq 第29章 是夜, 月明星稀。 御书房里掌灯的宫人剪去灯花,昏黄的火光摇摇晃晃。薛蔚批阅了几个时辰的奏折,搁下毛笔,疲倦地捏了捏鼻梁, 守在一旁的常公公连忙凑过来, 把茶水添满, 薛蔚盯着起伏不定的茶叶,阴沉沉地问道:“朕的那个好弟弟,近日在做些什么?” “回禀陛下。”常公公低头答道:“王爷鲜少出门, 即使出门也是……” 常公公说:“王爷前些日子还在那花街柳巷与人争风吃醋。这不, 陛下可还记得陈侍郎被人参了一本, 让陛下压下来了?就是因这事而起的。” “眼下他倒是有自知之明,老老实实待在王府上。”薛蔚冷笑一声, “内阁的人整日上奏章让朕给他块赏地,把人打发了, 朕没有这么傻。倘若让薛白离了这京城, 岂不是放虎归山?” 常公公谄媚地说:“陛下自是英明神武。” “当年一干大臣与陛下都只瞧得上薛白, 现在又如何?” “陛下与王爷,一个是真龙天子, 另一个不过是兴风作浪的蛟龙罢了。”常公公给薛蔚研着磨, “只要王爷在这京城里, 就是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又能掀出什么风浪?再者当年的那些人,该发落的已经发落了, 该辞乡的……也走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