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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也很快,抄起温客行的玉箫吹奏起来。 以内力吹奏相拼看似平常,其实最是凶险,无形的音波在空中激荡,水波乱颤,树叶飒飒而落。 不久后,周絮更胜一筹,压制得对方落荒而逃。 周絮也停下,看着远处神色微顿。 温客行走过来,说:“是魅曲秦松。” “管他是谁。”周絮不在意地说,欲要擦拭玉箫,却被温客行夺走。 温客行拿着玉箫,眼神发亮:“阿絮,玉箫我刚刚吹过,没擦你就拿起来吹了,现在也不用和我见外不是?”他语音如勾,眼神如波,举起玉箫,伸出舌头,朝吹奏的地方轻轻舔了舔。 周絮转过了头,不想看他。 温客行轻轻一笑,正想说什么,忽然听到张成岭的呕吐之声。 他循声望去,见张成岭弯着腰,一脸痛苦,欲呕不呕。 温客行对周絮轻轻一笑,转而去拍张成岭的背,然后扶他坐好。 “谢谢温叔。”张成岭勉强道谢,还是觉得难受异常。 周絮问:“成岭,你多大了?” “十四。”张成岭回答。 周絮有些生气,说:“武林世家子弟,五至七岁开蒙。你就算七岁开始练内功,也练了七年,怎么练成这样?” 张成岭一听,顿时讷讷不能言,又想起往日父母兄长对自己的纵容,顿时湿了眼眶。 “不许哭。”周絮的声音严厉起来。 温客行连忙说:“好了好了,小朋友谁不贪玩?我小的时候爹娘教我练功,也是整天偷奸耍滑的。” 周絮瞪了温客行一眼:“我为什么不贪玩?” 温客行微笑,对张成岭说:“傻小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嫌货才是买货人’。你周叔骂你之前不用功,就是想点拨你的意思。”他拍拍张成岭的背示意,“你还不聪明点儿?”温客行心里清楚,若不是关心张成岭,阿絮根本不会多说一句话。他如此这般,也算间接讨好阿絮了。 张成岭这才恍然大悟,他的武功极差,若不拜个好师父,只怕永无报仇之日。他马上跪下,给周絮磕了几个头,诚恳地说:“周叔,不,师父,求您收我为徒。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绝不辜负师父救我教我的恩德。”他说的极为认真,稚嫩的脸上每一个字都是郑重。 周絮却道:“你起来。你是镜湖派遗孤,肩负着门派传承的重任,怎能由我教你?” 张成岭心里难过,实话实说:“我还没入门。我家里大哥武功高强,二哥读书厉害,我一直以为我这辈子承欢父母膝下就可以了,从未好好习武。镜湖派的武功,我没学会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沮丧加上悔恨,几乎淹没了这个还未长成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