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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6) (第1/3页)
大概四五百吧,呆了呆了近一个月。 四五百人一个月能吃掉两千石粮食?你们在开玩笑吗? 王县令急忙解释说:两位大人,真不是下官弄虚作假,那批流民是北境逃亡来的,下官怕这群人继续南下,便安置了他们,这两千石粮食就是安置他们用的,如此大事,下官可不敢撒谎。 这么重要的事王县令居然没上报?沈嘉诧异地问:为何朝廷没收到王大人的奏折呢? 这王县令似有隐情,支支吾吾不肯说。 第四十九章 暗藏危机 秦掌院哪看不出王县令有心隐瞒,重重拍了下桌子,怒气沉沉地说:王县令若还想瞒着不说,也行,那我们可就如实上报了,两千石粮食不算太多,但也不是你一个县令赔得起的! 王县令膝盖一软跪了下去,颤抖着身体说:大人,大人请听我说,流民是真的有,不信您们问问其他官员,问问当地的百姓,大概有五百人,下官将他们安置在城外的土地庙,只是只是这群流民中有人得了瘟疫,那瘟疫一传十十传百,下官,下官怕控制不住,于是 沈嘉闭了闭眼,到这里也基本能证明那刘老头说的是真话了,他问:除了流民,与他们接触过的本地人可有人得了同样的病症? 这倒是不曾,只有几名衙役得了伤寒,因为用药及时也救回来了,但流民中死了不少人,下官当时心急,通州离长安不远,要是让他们跑过去,下官就罪该万死了! 秦掌院是读书人,心怀慈悲,听到这样的话已经忍不住发怒了,他指着王县令呵斥道:你可真是个好官啊!你是如何断定他们得的是瘟疫?可曾找大夫医治过?通州离长安不远,只要你说一声,三五天时间就有太医来诊断,你凭什么妄自定义那是瘟疫?人呢?五百多流民你是怎么处置的? 王县令低头趴在地上,委屈地说:城中有名望的大夫都不愿意去给流民看诊,几个大夫看过了一致摇头,也说不清到底是不是瘟疫,下官怕啊!万一是,我这通州城内的百姓怎么办?传到外头怎么办?为了控制疫情,下官命人一把火烧了那土地庙,下官当真没有私心,全是为了百姓啊!而且那群流民来的路上就已经病倒了一半,到后来只剩两百多人了。 沈嘉浑身发冷,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在离长安这么近的地方,居然还能发生这种事,而且事发一年居然没有消息传入朝中,到底是他消息瞒的太好还是朝廷中有人替他压下了消息。 他更没想到,刚第一站就遇到了这种大事,这可比贪墨粮食严重多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那群流民中有人得了传染病,也不该这么轻易放弃所有人的生命,在最初将生病与未生病的人分开,隔离观察,总能保住一部分人的性命的。 从始至终,王县令都没想过要怎么拯救这群流民,而是听信了一两个蒙古大夫的话,心里害怕是真,但一个父母官能因为害怕就枉顾人命吗? 从沈嘉听说的消息来分析,那群灾民应该是得了流感,流感的传染性也很高,尤其几百人聚集在一起,同吃同住,且经过一段时间的饥寒交迫,他们体质本就很差,没有好药,一场感冒就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而且那群灾民一路上担惊受怕,到了通州被人接受安置,一直提着的心松懈下来,那些积压在身体里的伤痛爆发出来,大部分的病人都扛不住。 说到底,这件事王县令处理的太草率了,但沈嘉相信,换成其他的官员来处理,也未必会比他好多少,说不定许多人连接受都不会接受他们。 不过两千石粮食几百人一个月怎么吃也吃不完的,尤其对待流民,官府一般一天只给两顿稀粥,保证饿不死就行,谁还提供他们干饭管饱? 沈嘉审视着王县令和师爷,这二人恐怕还有事情没有交代,他指着地上的假账本问:既然你们说粮食是赈灾用了,那么请问,真正的账本在哪?两千石粮食是怎么消耗掉的?别当我和秦掌院是傻子,我们再不事生产也知道一个人一天能吃多少粮食。 王县令和师爷对视一眼,视死如归地说:禀大人,粮食确实没用掉那么多,但事后为了遮掩此事,下官下官用剩下的粮食堵住了知情者的嘴,除此之外,还给了封口的银子。 这件事一共有多少人知情? 除了当初去看病的三个大夫,只有衙役十几人,主簿等官员六七人,以及去土地庙帮忙的几个百姓。 沈嘉意外地问:县城里的百姓为何不知情?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难道都不知道?而且你是一把火烧掉了所有人,那尸体呢?总不能都烧成灰了吧? 王县令擦了一把汗,低着头说:在决定要烧掉他们前,下官就让人对百姓说,已经准备将流民送走了,他们毕竟是外地人,当地的百姓并不欢迎他们,于是下官就说要送他们回乡,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