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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 (第1/3页)
挂药水时他又刷了会儿微博,昨天他直播的翻车片段已经被剪辑了出来,因为被几个娱乐大V转到了首页,结果收获了五千多次转发,高赞评论建议投稿炸厨房小组,下面全部在哈哈哈顺便问这个小哥哥是谁。 温涯:含冤饮恨! 正预备把自己的成品图片发到微博上,手机忽然收到了一个来自陌生号码的来电。 温涯皱了皱眉,接通了电话问:您好? 对面只能听见一阵轻轻浅浅的呼吸。 温涯又问了一遍,电话那头才缓缓地开了口叫他,儿子。 我是妈妈。 温涯没有料到,饶是旧事早已释怀也不由一阵心悸。 他问:您有什么事? 对面迟疑了一下,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你今年过年回不回家。 温涯皱了皱眉,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他外出工作十年以来,每年都会回去跟舅舅一家和外婆一起过年,反倒是他的母亲,在他的印象里几年也未必能见到一次,但还是如实回答说: 回,我是三十上午的车。 对面叹了口气,似乎是颇为苦恼,踌躇半天也没有开口。 温涯见药水差不多挂完了,便朝着护士挥了挥手,直接出言打断了她的迟疑,您有话可以直说。 电话的那头又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直说了。 你今年能不能就别回去过年了?你在北京有很多朋友吧,你们可以聚一聚,一起玩一玩,也省得折腾 温涯垂着眼睑,看着护士手脚麻利地拔下针头,轻声道了谢,方才对着电话那头淡淡地说:我回去是为了见我舅舅,见我姥姥,怎么都是要回去的,您如果实在不想见到我,可以自己不回去。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对面再打过来,他就直接将手机关了静音,收到了口袋里。 因为,他看到社区医院的玻璃门外看到了一辆熟悉的揽胜七座,他的小男朋友帽子墨镜口罩全副武装着跳下了车,迈开长腿朝着他大马金刀地走了过来。 温涯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问:你怎么找来的? 小男朋友开车门,把他塞上车,给他蒙上小毛毯,还塞给他一枚小抱枕,淡定答曰:直觉。 小毛毯是羊毛绒的,触手细腻,温涯把毯子的一角攥在手里捏捏,不自觉就神情松弛了下来,那我们现在是去干嘛? 牧野从另一头上车,探身过来给他绑安全带,起身时扶了他的后颈亲了亲他,没什么好地方可去,只好去我家,行不行? 牧野的住处在五道口附近,不是像X茂府、X玉山庄那样赫赫有名的明星地标,但是胜在距离北电的车程只有二十几分钟,环境不错,安保也算好。温涯站在电梯里,与牧野像谈恋爱应该的那样手拖着手,看着数字一个一个地跳转,忽然想到了什么,确认道:你说的你家应该是指现在你一个人住的地方,对吧? 牧野把他的手指扣紧晃了晃,目前来说是这样。怎么,你愿意搬过来么? 温涯:这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好在电梯适时地叮了一声开了门。 住宅的电梯是直接入户,牧野换了鞋,又帮他拿了双新的棉拖,温涯抬起头,正瞥见玄关上挂着一幅极简的雪山枯树,心念一动,问:这画是你选的? 牧野也抬头看了一眼,随口回答:假画,一年苏富比秋拍时买的,清人仿范宽作。 见温涯脸蕴笑容,方才恍然道:那时你跟我就住在雪山上。 温涯点了点头,蓦地心软如棉,却只是笑,什么也没说,便往屋里走。 牧野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去厨房给他拿今天才刚刚翻出来的养生壶,当地地头蛇橘猫瓜瓜在料理台上瘫成猫饼,见他走来,方才细声细气地呜嗷了一声。 牧野撸了一把瓜瓜的脑袋壳,把它拎起来放到地上,自己捧着壶跟在后面,壶里是温的银耳汤。 温涯问:你煮的? 牧野点头,给他倒了大半杯出来,瓜瓜熟练地过来扒拉温涯的裤腿,于是温涯便弯腰把它抱了起来,到处逛逛。 牧野这处的房子是四居平层,两南两北,温涯捏捏猫咪的小肉垫,回过头问:可以看你的书房吗? 牧野:你卧室都可以看 温涯好笑腹诽道:看你的卧室干嘛?将书房的门推开,只见均匀利落的书架和工作台各占一侧,从门口延伸到窗边,都是极简风的灰白冷色,只有飘窗上格格不入地摆了一张断纹老琴,一尘不染,显是刚刚从琴袋里取出来。 温涯放下瓜瓜,伸手轻抚琴身,伏羲式,杉木,流水断,俨然就是他从前的那一张。 他在飘窗坐下,将琴放在膝上试了试音,虽然没有蓄指甲,但也能试出这琴音色不俗,清越醇厚。 又拨几个音,想到前生的琴是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