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泪汪汪_两泪汪汪 第16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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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泪汪汪 第16节 (第2/3页)

骥明里暗里都不合,谁也不占上风,却逼得施娢不得不加紧一步想退路。

    皇帝微服私访已有多日,他身体不行,好不容易有一个孩子,即便不把孩子母亲放心上,但他对这个孩子,一定极其重视,很大概率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

    皇帝若是回来,代表她四叔也该来寻她。

    赵骥明明不当知道昭嫔孩子的蹊跷,可他设计害了昭嫔孩子一事却始终是悬在施娢心中的一把利刺。

    他喜恶无人看得穿,从不是良善之辈,当初说要杀施娢时便是轻描淡写,仿佛人命薄如一张纸。

    施娢被娇宠长大,如何能够不怕?

    她每天都在想着该怎么万无一失离开,晚上有时还会做噩梦,不是梦到四婶指责她添麻烦,就是赵骥冷冷看着她,半夜惊醒时,又是呼吸急促,满头的汗。

    想得多,心里的负担也大,每每想到自己或许可能死于非命,施娢就忍不住胸口呕意,不敢让赵骥发现她的奇怪,也不敢请大夫替她开药。

    可她面上对赵骥,却是更听话了。

    施娢现在已经不怎么去学戏,赵骥说外边太危险,从王府出去的马车很可能被跟踪,施娢也怕施家的暗探突然盯上她,只能把心底的想法压下去,等覃叔那边传消息。

    京城初秋下过一阵雨后便开始转凉,施娢在御亲王府里待的这些天,已经帮赵骥做了两套衣服。

    除了偶尔要出去一趟,她其他时间大部分都在赵骥院子里,哪也不去。

    京城还在因为突厥和亲公主伤妃嫔皇嗣的事争执,谁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做那些事,只知她的下场不会多好,突厥的人是想救她出来,但身处京城,她又是真的有错,单凭他们,什么也做不到。

    但没多少人觉得事情是赵骥所为,他若有称帝的心思,那现在的皇帝早就是他。

    本以为凶手已经归案,只差个揪出幕后的黑手,谁也没想到在大牢里的突厥公主突然逃了。

    大牢里逃了人的事没传开,刑部尚书这说一声那说一声,看起来像热锅蚂蚁,贼喊捉贼的事赵骥见得多了,只淡淡说这件事他会详查,涉案犯人谁也不会放过。

    漆黑夜色笼罩天际,王府走廊点上了灯,一路通往深院,被微凉秋风吹到轻轻摇晃,赵骥结束完一天繁忙的政务,回到院中,便见她坐在罗汉床上拿着话本看,手里还捏着帕子,泪光点点,大抵又是看了什么生离死别的故事。

    他忍不住笑了笑。

    她是爱哭,娇得有些蛮,但却不是闹腾性子,他每天回来都能看见她,要么皱眉看书,要么就是和嬷嬷一起缝衣服,问嬷嬷做得如何,仿佛都成了一个习惯,再有一个孩子在旁边玩耍,就更像一个家。

    作为御亲王的赵骥威严一世,想的是自己小日子过得不赖,一辈子这样走下去,也不是不可。

    他野心素来不大,只要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其他都不过是锦上添花。

    昏黄灯光氤氲出温暖,凉掉的茶水还剩一半,施娢看得上瘾,眼睛也不抬,拿起就想喝,一只手挡住她的动作,赵骥道:“茶凉了,让人重新沏壶过来。”

    施娢抬头,看到赵骥站在跟前,手里拿串糖葫芦,惊道:“王爷回来了?”

    “不回来能去哪?昨天要的糖葫芦,让人专门去榆头巷子里那家给你带的,”赵骥在她身边坐下,让她自己手拿着糖葫芦,“看个话本能哭成这样,让本王看看。”

    施娢想要说些什么,书便被赵骥拿走,他双手环着她,看了眼书名便猜到这是酸文人写的风花雪月,这种书里边大部分都是穷书生和世家女。

    赵骥问:“你喜欢看这些?”

    施娢轻咳嗽一声,她性子淡,少有能说上喜欢的东西,但赵骥这么问,她肯定得回些什么,只道:“王书生义薄云天,情深义重,一支笔救苍生,纵使前路阻长,仍与刘小姐恩爱不疑,实乃男子典范。”

    赵骥哦了一声,也不说话,自顾自翻看起来,施娢知道这些话本子是上不得台面的,不免有些面红耳赤,也不好打扰他,低头咬一口糖葫芦。

    她胸中呕意又慢慢上来,施娢轻按住胸口,慢慢压了下去。她只觉是身上压力太大了,大到她食欲不振,只有这些覃叔送来的话本子能解解闷。

    她爹最不缺的便是钱,但钱若不花到刀刃上,保不准哪天会有人出来告密。

    赵骥快速翻完了一本,嗤笑出声,道:“除了爱哭这点像你外,这一看就是照着施太师那孙女来的,还爱一个书生爱得死去活来,倒也是胆子大,写得不错。”

    施娢这才发觉那股隐隐约约的熟悉感来自哪,不禁脸热了下,夺过他手里的书,道:“女子名节比男子重要,就算王爷不喜欢施小姐,也请王爷勿要胡言。”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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