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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泪汪汪 第5节 (第1/3页)
“你四婶的话也不必听,陛下许她进宫看你,是看在父亲和我的颜面,我也未料她会逼你到别苑养身子避她,”施成秉放下书,“你是施家的嫡小姐,不用畏惧任何人。” 皇帝待施家亲厚,总是应下四夫人进宫看施娢,她避都避不过,到了别苑反倒能称病谢绝探望,于施娢而言,现在不过是为了个孩子。 她只能应下他的话,小声道:“多谢四叔教诲。” “回去吧,”他说,“以后少回府,有事我会去找你。” 施娢犹豫了片刻,提了一句:“娢儿近日在外听说御亲王多番针对施家,也望四叔小心些。” 于情于理,她都是施家人。 施成秉抬头,只开口道:“此人好杀戮,不容小觑,他身边插不进暗探,你不可像成润一样招惹他。” 施娢愣了愣,没想到会从素来平淡的四叔口中听到这句好杀戮。 “你久居深闺,不知道他性子正常,”施成秉和她强调道,“赵骥精明心思多,无论男女,惹到了他都没有好下场,就算我们去保你,恐怕也来不及。” 她心一沉,慢慢垂下眸,点头应了下来。 施娢离开时远远瞧见了来给四叔送点心的四婶,头都有些隐隐作痛,实在是怕极了她的唠叨,侧身走向另一走廊。 夏日阴雨绵绵,停了又下,下了又停,施娢从施府离开后,在条无人小巷停了片刻,确认过没人跟着后,换了辆马车才辗转到了梨园。 施娢细白手指提裙角走在暗道中,方从书墙中走出来,便听到有人在外厅问:“王爷让人来问问覃姑娘身子如何,可要请大夫过来?” 覃叔在外凶道:“我家女儿到王爷新院,不到一天就发热生病,练场戏都不行,我养女儿多年,现在女儿跟了王爷还要自己倒赔大夫钱,总说不过去。” 覃叔本就是靠这一行糊口,一副老实人蛮横要钱模样倒让别人进退两难,施娢手轻撩开帷幔,坐在床上换了双鞋,把被中枕头挪开,上榻之后这才咳嗽一声,朝外问道:“干爹,怎么了?” 覃叔回得快:“吵到你了?王爷让人问你身子如何,爹说你在歇息,这个人还要问七问八,我看是起了见不得人的心思,女子闺房都想进,明摆着跟王爷抢人。” 那人连忙解释道:“小人不敢,是王爷担心姑娘,覃叔误会了。” 眼看覃叔又要说几句,施娢咳嗽几声,道:“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睡一会儿就好了,不要紧。” 赵骥在沙场上是用兵如神的王爷,或许那天的刺杀,有一半是为了试探她这来路不太明的戏子之女。 施娢心跳得厉害,该庆幸那天被吓得厉害,一直泪流不止,没引起赵骥怀疑。 外面凉风习习,树叶沙沙响,赵骥今天派来的下属似乎不是为了试她在不在,他只是让人去抓了几味上好的药,交给厨房熬好端上来。 经此一次,施娢倒不太敢再久留,她走之前给覃叔塞了张字条,让他近些时日要小心些。 这时候雨才停没多久,地上湿滑,马夫驾着马车从后门缓缓驶出来,一前一后都有侍卫,施娢纤细手指撩开窗幔朝外看一眼,又慢慢放下来,她心里悬着一块石头。 如今进退两难,即便四叔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可这种事又怎么可能在不惊动赵骥的情况中途而止? 如果不断得彻底,到时候若是被赵骥查到了她在别苑的证据,恐怕会要她以死谢罪,倒不如照原计划来。 第7章 喂狗吃 傍晚天色昏暗,雨气湿凉,地上湿滑一片,叶尖落下雨珠,施娢轻按被风吹下的碎发,莲步回了屋中。 婢女见她身上淋了雨,行礼道:“方才怕姑娘回来淋了雨,便让人备好了热水,姑娘可要沐浴?” 赵骥派来伺候她的人向来周到,如果他真的怀疑自己,没有那个必要,但施娢悬着的心始终不敢放下,只是点了点头。 婢女搀扶她进屋中,又道:“侍卫方才传来消息说王爷在宫中用晚膳,让姑娘先吃着。” 宽敞的屋子摆放八扇玉屏风,绘仙人图,红木圆桌上有壶刚沏好的茶,氤氲冒热气,玉托圆盏中的豆糕也是刚出锅的,施娢微微一顿,颔首道:“我在干爹那吃过了。” 天色昏沉时,屋外月亮躲进云层之中,只有几颗明星闪烁,婢女替她更衣,施娢尽量让自己紧绷的身子放松些,她是在骗赵骥,但他不会有任何损失,就算他找个理由来怪她,也是站不住脚的。 屏风内的曼妙身影慢慢浸入清澈水中,施娢摆手让人退下,婢女便行礼放下袖子从屋中退出去。 她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