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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父皇怎么样了呢?是不是因为朝政又憔悴瘦削了,还是因为偶尔夜深人静时的惆怅而念起儿臣来,不论发生了多大的事,儿臣心里再恨不起来,儿臣只有父皇一个亲人,何必要沉溺于过去,困住儿臣自己,也伤透自己唯一的至亲的心呢?”靳语尘语气沧桑,再大的恨也会在漫长的岁月里被消耗,坐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中,恨意和怒气,只是一种多余的对待无聊时候的打发。 虽然他的恨被他藏的很深,且从未消亡过一丝一毫。 靳鸣佐看着靳语尘淡漠而又略显苦寡的神情,心里涌起一股浓厚的悔意和酸楚:“语尘,这些年苦了你了,是父皇对不起你,往后父皇会把之间亏欠你的东西,一一补回于你。” 靳语尘再次摇头:“父皇已经待儿臣很好了。” 靳鸣佐露出一丝释怀的笑:“这几日你都不要来上朝了,在府中好好修养,朕会派太医院的院长亲自来替你调理身子。” “这……未免太过麻烦父皇了,父皇每日那般多的……” “不要推脱了,朕说什么,便是什么。” “是,谢父皇。” 送走靳鸣佐,靳语尘回到房中,并没有灭灯入睡,而是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细想着现在的时局要害,看来是要重新摆放棋局了。 多日后,长公主和穆英王带了一小队人和车马回去,丑闻已经扩大无法挽回,靳鸣佐也不再欲盖弥彰,一切听从靳涵儿的要求,办了一场小小的葬礼,然后下旨所有人都不可再提及此事。 靳鸣佐站在宫门远处的道路中间,身边一个太监端着一壶酒和一个酒杯,待得长公主一行人再无身影时他便亲手为自己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他不能随意的出宫,只能一直站在这里为长姐送行,太后得到消息直接病倒,靳鸣佐一夜之间好像苍老了好几岁那般孤寂萧瑟。 最后他弯曲了身子,不再以皇帝的姿态自居,对着已经紧闭的宫门说道:“祝长姐,一路顺风。” 第28章 闷热 不论丑闻多大,传播有多远,终抵不过时间的消磨,转眼过去一个多月,不管是莲郡主被太子侮辱嫁入镇安王府,还是镇安王府的王爷大婚之日新娘的自尽,再无人来问津,随着忙碌的时光一去不回,嚼再多的舌根子也终究不关自己的事。 靳语尘受伤的事情满朝的人都知道,靳鸣佐特意颁了圣旨准许他不用再来上早朝,朝臣各自暗地里思忖着,如今太子被废,原先站在太子那一边的人都不知当要如何了,现下又多出了一个突然尽受恩宠的四皇子靳语尘,所以时局再次改变,皇上的意思是他们可以转移阵地去投奔四皇子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