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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6) (第2/3页)
任尔东西。 他本就鲜活灵动的眉眼在此刻被水汽浸湿,越发清亮摄人,付宇峥温柔如鸦羽般的吻飘落在他的额头、鼻梁,下秒,他听见那人喑哑的嗓音说:闭眼。 仉南就依言乖乖闭上眼睛。 他以为这吻会落在自己微潮的眼皮上,可付宇峥却直接吻上他的唇。 起初是温柔又极具耐心的,带着莫名珍视的力道,而等仉南微微张开唇.瓣接纳时,却引得对方瞬间失控,章法全无。 仉南上身还穿着那件纯白色的T恤,衣角卷折,背后大片的纯棉布料都被薄汗浸透,粘裹在清瘦的身躯上有些不舒服,他蹙眉辗转,付宇峥在亲吻的间歇抬起眼睛,眸色深沉,像是捧永夜中跳动的火光,他问:怎么了? 仉南拽了下衣领,说:难受。 两人眼中倒映着彼此眼瞳闪动的幽微眸光,付宇峥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几秒后,抬手帮他脱下了那件T恤。 卧室没有关门,穿堂微风轻拂,冷热交替的那瞬,仉南无端打了个寒颤,而个冷字还未说出口,下秒,他再发不出声音。 他曾经无数次地观察过付宇峥的手指,骨节分明却并不突兀,修长劲瘦,白而直,煞是养眼;他也曾无意中见过付宇峥敲击键盘写病情分析报告,或是握笔写字,每次看都是同种感受 付宇峥的手生得是极好的。 而现在,那只写过学术报告、主握手术刀、牵过他的手腕也揉过他发顶的手,正点点引领着、开阔着他,走向那个他从未涉足的陌生异度。 他的茫然虚空被无限放大,而后被占据,复又陷入坠落于更大的空茫之中。 付宇峥对待他,从来耐心十足。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仉南额前的碎发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成绺,他重重喘上口气,咬住点唇里,黯哑道:可以了。 无尽的时间被冲刷洗涤,他在周身燃烧着的清冷调的炙爱中沦陷了自己。 后半夜的某个时刻,付宇峥长臂捞,将身前的人调转方向,面对面的咫尺距离,掌心覆上他被冰丝磨红的膝盖,低声在耳边问:疼不疼? 仉南心跳和呼吸频率像是刚跑完了场全马,他说不出话,只能胡乱地摇了摇头。 然后身体轻,他便被人抄着腿弯端抱起来,身.躯微微悬空,隔两秒,他额头抵在付宇峥肩窝处,半阖着眼皮,慢慢回坐下去。 这夜像是漫长得没有尽头。 黎明悄然,薄雾微曦,仉南的脊背终于挨到了实处,下秒,他几乎是失智般睡了过去。 * 仉南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脑海中是断片般的空荡。 他半趴半侧地蜷缩在床上,身上搭着条薄被,脸是面向阳台落地窗的方向,目光所及之处,除了那个已经空了的画架,便是窗外整片橘彩色的天空。 他安静地窝在被子里,不说话也不动弹。 知觉复苏,除了从肌肉和骨缝深处透出来的隐隐酸意外,身上没有什么非常不适的触感若是有,也是身体某些地方无法言说的诡异感知。 过了好久,仉南在被子里慢慢尝试着伸直弯曲酸麻的条腿 轻微移动方寸之后,又瞬间放弃。 吸气声还未从齿间溢出,忽然线听见身后传来道清朗的声音:醒了? 仉南: 大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他艰难而迟缓地转头,但牵发而动全身,最后还是付宇峥看不下去,伸手托了他后颈下,才让仉南的脸顺利面向自己。 四目相对,付宇峥的手还托在他的勃颈处,指腹稍稍摩挲,低声问:还好吗? 仉南: 好不好的,这不重要。 仉南刚刚续接上的思维又开始断线这个时间,应该是第二天下午了,为什么付宇峥会出现在家里,会出现在床上,他不应该在医院兢兢业业救死扶伤吗? 付宇峥凝神看他,像是读懂了他眼中的震惊与不解,笑着低下头,用额头贴了贴他的脑门,感受到温度没有什么异样,才说:怎么可能让你自己在家,我换了个班。 仉南不敢轻易出声,因为知道自己现在的嗓音必然没有多悦耳动听,于是继续用眼神询问:有这个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