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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第3/3页)
笑微微地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又稀奇道:“你今天怎么这副打扮?” 之前翻靖国公府墙的时候,也没见柳树恩有多谨慎小心,穿什么夜行衣蒙什么面? “公主府的庄子白天打走过一拨上门闹事的人,这事儿都传进徐家别业了。”柳树恩脸色越发古怪,拿回黑布收进怀里,干咳一声道:“我本来打算你若是歇下了,就另外找机会见你。怕惊动庄子上巡逻的下人,才换了装束。” 原来外头不清楚被打出门的是念夏章和刘青卓,还以为是左近雇农闹了什么事。 傍晚时,念夏章莫名其妙地让人补送了一份的药材,直接被远山近水丢出门外。 因怕念夏章脑抽又来烦人,还是念浅安吩咐下去,让下人们轮流抄家伙,分班巡逻的。 没想到坑的是柳树恩。 “所以你是怕被人发现,才特意穿了一身黑,想掩人耳目地和夜色融为一体?”念浅安又汗颜又欢喜,小眼神瞟向念妈妈,“柳公子是怕给我惹不必要的麻烦吗?” 柳树恩不解她为什么非要再问一遍,迟疑地点头,“确实如此。” 冷眼旁观的念妈妈闻言却是一脸笑,这才招呼道:“姑娘已经告诉老奴了,公主和刘嬷嬷都知道柳公子的暗卫身份。如今老奴虽也知道了,但绝不会往外透露一字半句。柳公子既然不便公然和我们姑娘来往,就别在这里多站,且随老奴进屋吧。” 她考察完柳树恩的行事作风后,暂时安下心来。 念浅安见状偷笑。 柳树恩看着念妈妈蹑手蹑脚带路的背影,却是眉心微蹙。 第52章 经济基础 “我们的事……”柳树恩偏头看向念浅安,压低声音开口道:“你全都告诉你奶娘了?” 念浅安眨眨眼,突然觉得柳树恩用词真顺耳,默默品味道:“‘我们’的事?” 柳树恩只当她故意装糊涂,不由又好笑又好气,越发压低声音道:“自然是你我之间的事:我最开始为什么私下去找你、宫中的事、昨天的事,还有我们的关系……” 念浅安故意拖长嗓音哦了一声,语带内涵地逗柳树恩,“我们的关系?我们什么关系?” 柳树恩这才发现他用词不妥,叫念浅安连番反问竟无端引人遐思,月影下的脸飞快闪过一丝不自在,略提高声音掩饰道:“我欠你诚意未兑现,你需要我帮忙办事的关系。念六姑娘还有闲心捉我的语弊,可见智珠在握,不该说的事一件都没说?” 念浅安见好就收,忍着笑扬起小下巴道:“那是当然。昨天就是不想牵连进不相干的人,你我才慌不择路险些没淹死没冻死。如今事情遮掩得漂亮圆满,好不容易水过无痕,我岂会吃饱撑得自己往外乱说?徐世子和靖国公夫人都当只是寻常劫财,你没少费工夫忽悠徐世子吧?” 背后牵扯的奸情,柳树恩连知交徐月重都瞒了,她就是再信任念妈妈等人,也不会擅自外泄。 柳树恩闻言并不回答,只默认似的挑了挑眉,不再说话。 念妈妈却有话说,等三人做贼似的摸回内室后,就对柳树恩道:“老奴晓得柳公子身份特殊,行事来去有外人不得知的顾忌。老奴也看得出柳公子是个细致的妥当人儿,不过我们六姑娘到底是姑娘家,不能再像今晚似的翻墙跳窗,私下有事要说,也该明门正路的来才是。 以后又少不得麻烦柳公子,还请柳公子需要碰面时提前送个信儿。柳公子径直让人知会老奴就是了,老奴一定安排好地方时辰,不叫柳公子为难,也别叫我们六姑娘再不管不顾的胡来,为着等您熬坏身子。” 她得知柳树恩是楚延卿的暗卫时,虽奇怪念浅安自小和楚延卿不和,怎么竟和楚延卿的人有来有往,却也晓得作为下人,就算再有体面再亲近,有些事也是管不得听不得的。 从原身仰慕徐月重,并且在奶娘、大丫鬟跟前毫不掩饰的事就可以看得出,念妈妈比安和公主更纵容溺爱念浅安。 且对原身的审美深信不疑,即不担心念浅安再惹烂桃花,也不在乎寻常姑娘家该守的规矩,说罢见柳树恩并无犹豫地应下,就放下心面露满意地退到外间,留下一道门缝,自觉守在绣墩上放风。 可惜到底年纪大了,不一会儿就打起瞌睡来。 念浅安听着外头时续时断的小呼噜声,即觉得念妈妈很窝心,又忍不住捂嘴笑。 柳树恩却是眸光微闪,侧头看隔桌对坐的念浅安,轻声问,“听你奶娘的意思,你不确定我今晚会来还一直在等我?等多久了?” “也没多久。我白天睡得多,夜里走了困。坐累了就躺着等,等不到正好直接睡过去,能有多累?念妈妈是担心我,不是有意责怪你。”念浅安摸了摸温热的茶吊子,摸瞎倒满推过茶盏,“你呢?一路摸进来惊不惊险刺不刺激?累了不?渴了没?先喝口茶润润喉。” 柳树恩盛情难却,抿了口茶盏险些吐出来:“……这不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