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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第1/3页)
苏枕流眉心一跳,慢悠悠地继续下棋,偏说:“他不是我儿,我给他要什么,就是提醒你一番。” “……原来是这样。”晏迟故意颔首,“既不是你儿,等你有了孩子,我再赠也不迟。” 苏枕流一听就知道对方是有意这么说的,便停下手来,指着棋枰上的一片黑白道:“晏迟,我可让了你几手了,你这么说,不会是想要投子认输吧?” 而对面这个素来温柔的人仿佛软硬不吃,水磨不化,仍是淡淡地下棋,轻声:“输就输了,一局棋,还有凤冠上的尾羽簪贵重吗?” 这两人说话简直带着一股别样的暗流涌动,让一旁听着的两边侍奴都摸不清心思,直到自诩棋中圣手的苏枕流还真他手里折了几回,才不甘不愿地俯身过去,小声道:“是给他要的,你就非得为难我不成?” 晏迟听了这么一句,仍旧温言问他:“我不为难你,你就得为难自己。” 苏枕流愣了一愣,似是没懂这话的意思,随后便收了棋具,问道:“你看他们玩儿得倒是挺有趣,你会不会叶子牌?一会儿下去替么?” 晏迟摇了摇头:“不太会。” 叶子牌不算是什么贵族玩物,与之相反,这正是所有博戏中最简单普及的玩意儿。晏迟在幽梦楼时,有专门玩这东西的地方,叫做茶室,那里头放几个小郎煮茶添酒,由窑·子里聘请来的人坐庄,与那些出手豪奢的贵族女人玩,往往挥金如土。 但晏迟几乎没进过这种地方,因为里面除了玩·牌以外,也有一些混乱的情况,譬如那些煮茶烹酒的小郎们,不过也是另一种“玩物”罢了。 苏枕流得知他不会,觉得有些没意思,正当底下一片热闹时,门扉忽然一动,静成进门后,来不及绕过屏风,便隔着屏风直接道:“千岁,陛下来了,御辇马上便到承乾宫……” 殷璇平日不怎么在这个时候进后·宫,是以,苏枕流才将人都叫来的,可如今,这个明德殿上的四字御笔还挂着,底下的侍君们却凑了一桌玩乐——一看就是苏枕流指使起来的。 静成没看见屏风里头是什么样子,隐隐感觉到自己这一句说出去,里面的谈话声忽地停了,满室都静寂起来,随后是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然后忽地又一阵兵荒马乱。 静成愣了一下,问了一下旁边的人:“主子们在里头做什么呢?” 那小侍奴思索了一下言辞,才试探道:“……赌、赌·牌?” 静成:“……你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殷璇:……我当初为什么选他进宫? 苏枕流:我也想知道啊! 第74章 书里风月 殷璇到时, 并不知道这么多人。 两侧侍奴为她归拢珠帘,让陛下进入内室。内里地下的小方桌上坐了四位郎君,桌子上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 几人似是有什么心虚之事, 不大敢看过来,只有东吾朝着殷璇眨了眨眼, 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榻上的小案上, 棋盘刚刚收走, 故而也是一片空白的, 旁边摆了两个糕点碟子, 只有一个里面是有东西的,另一个早让东吾吃得差不多了。 殷璇进入室, 男孩子们一齐起身行礼,一个比一个脸色忐忑,只是扫过去一眼便能看出来,一定做了什么心虚之事。 她转过目光, 看向晏迟跟苏枕流,晏迟倒是还好,一派平静,苏枕流则是避开目光, 偏头轻咳了一声。 “你们……”殷璇稍顿一句,“做什么呢?” 叶子牌收得仓促慌乱,小方桌上什么都没有, 幸好这时百岁救场,将茶盏送上桌案,并上小厨房送来的奶糕和酥饼,这才稍稍不那么尴尬古怪。 底下这桌年龄都小,互相看了几眼,还没议定个章程出来,东吾立刻接话道:“就是……就是聊聊天,既然陛下来找哥哥,那我们就先走了?” 他试探了一句,周围的几个跟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看上去不像是皇帝来了,倒像是查课的先生老师、家中的冷肃严母,一个个反倒避之不及了。 殷璇虽不认为自己生得有多好,但也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更觉得诧异,她转过眸光看了一眼晏迟,见她家卿卿微笑着注视过来,插了一句:“他们在我这儿待腻了,让回去吧。” 殷璇虽然好奇,但并未追究,颔首道:“嗯,去吧。” 那边打牌的几个才松了一口气,从内室的屏风帘子里出来,依次往外面走,正当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