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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第2/3页)
解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就昏了过去。 她的运气很好,只是受了轻伤,第二天就醒了过来。守在她身边的人是舒舒和俞姐。桑暖挣扎着爬起来,问解宴在哪儿。 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挡风玻璃不知道扎进他身体多少片,他流了那么多的血。 他在哪里? 舒舒吃惊地看着她,桑暖把流出的眼泪擦一擦,又问了一遍,他在哪里。 舒舒有些语无伦次:“你们都出了车祸,解宴伤得很严重,他在、他在抢救。” 俞姐扶着桑暖走到抢救室门口,长长的椅子上坐了一个老人。他佝偻着身躯,看着抢救室亮起的灯,也不知道他坐了多久。 桑暖叫了一声爷爷。 老人颤巍巍地转过头来,见到她还能和蔼地微笑,虽然紧皱的眉头没有松开。 “醒来了啊,醒来就好。” 桑暖看着急救室禁闭的门:“解宴在那吗?” 爷爷喃喃说:“他在那里睡觉,小宴太贪睡了,他应该要醒了。” 俞姐在病房里对她说过,解宴的情况很危险,发生车祸时,他受到的冲击很大,流了一地的血。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差点以为里面的人都死了。 如果这场手术不成功,解宴应该是,救不回来了。 桑暖笑着说:“是应该要醒了。” 他不能再睡下去。 桑暖从不信佛,她没有信仰。可是这一次,她宁愿愚昧,宁愿去相信虚无缥缈的神佛。 若佛祖有灵,我只求一愿,愿他平安。 他许过的愿,如果佛祖厌他心不诚,她愿意帮他实现。 不打诳语,永不变卦。 第61章 夏天的记忆应该只属于阳光, 绿叶, 以及蓝色的, 能清晰看到底的游泳池, 所以那些缠绵的雨,知情识趣地只下了短短两天,便消失了踪迹。那些潮湿的空气, 昏暗的天光,连同绵绵水汽里长明灯的光和飘扬的香灰,也一并连同这天气,消失在灼热的阳光下。 仿佛从未发生过。 医院从没有这样安静过,诊室里没有排着长队的病人,也没有忧心的家属, 偶尔有护士或医生走过, 脚步轻轻,没发出一点声响。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目前接诊的病人, 只有寥寥几位, 所以才能换来安稳的环境。 医院的环境很好,周围绿植葱葱,桑暖认识了一位新朋友, 这位新朋友坚决地不准将桑暖将她的年龄说成六岁。 “离我的生日还有一个月。”她掰了掰手指头,“所以我差一个月就是七岁了,那么我说我的年龄是七岁,也没有什么问题。” 面对她如此理直气壮的要求, 桑暖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她不知道这位新朋友的名字,只听照顾她的人叫她年年。 年年是个很瘦的小女孩,苍白嶙峋的瘦,全身上下唯一肉多点的就是她的脸,有可爱的婴儿肥。她身体不好,不能剧烈运动,但很爱玩球。玩球的方式也很简单,就只是拍球。 桑暖有一次,在楼梯上捡到她的球,她将球还给这个小女孩时,听到照顾她的人小心翼翼地对她说:“年年小姐,我们以后不玩球了好吗?” 年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说话,细瘦的手拿着球,那张婴儿肥的脸却甜甜地对桑暖笑了。 桑暖其实见不到她几次,仅有的几次都看到她在发脾气,很难想象这么瘦小的孩子,会有如此大的怒火,她将病房里的所有的东西都砸了,看那些人一句话不说,默默地收拾东西,她会对在门口的桑暖,露出仿佛像个小天使的笑容。 唯一一次看到年年不笑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