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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第2/3页)
没控制好情绪,那时就只想着揍他。”解宴的语气很淡,将这件事一笔带过。 桑暖不相信他的话,她离得距离不远,酒瓶的碎裂声虽然响亮,可她还是能够听见解宴对那人说的一句话。 【你说,我敢不敢杀了你。】 她那时就感觉,解宴就如同深渊里爬上来的,拿着刀的侩子手,有着对生命本能的漠视。 这不像是情绪失控说的话,而是他真的有这种想法。 “我常常有种错觉。”桑暖轻声说出来,“我喜欢的人好像有两种人格。” 她低下头,自嘲一笑:“我都在说些什么。” 杨医生已经将解宴的手包扎好,解宴看着她,眼角的弧度渐渐拉平了,那一点刻意伪装出来的温和像是终于要被摘下。 桑暖看到他的眼,没有一点光落入到其中,冷寂如同在大海的最深处。 她站起来,松开手,解宴的手太冷了,即使握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暖和上一点。 “我去给你倒水。” 桑暖低下头,本来想吻一下他寂寂的眼。她不想看到他露出这么冷寂的神情,但是在低下头的一刹那,她想起来这里不只有她和解宴,还有杨医生。于是那一次低头变成了她从解宴的发上捡走一一片不存在的柳絮。 “有柳絮。”桑暖刻意地解释一句,走出了房间。 她忽然想起来,有人曾对她也说过这样的话。是不是人类想要亲近喜欢的人,就会找一个同样的理由。 不得而知。 解宴的家中没有热水,桑暖在厨房找到烧水壶,坐在那等水烧开。她以为她会想许多事,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太多了,一桩一桩接踵而至。 但是桑暖坐在那里,头脑却一片空白,什么事也也没有想。 杨医生将医疗用品收拾好,他的表情一直是严肃的,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没有改变。 解宴看着自己被严实地包了一层纱布的手,试着弯曲手指,不能动。 杨医生眉心的皱褶很深,像是一直在蹙着眉。 “小少爷。”这是今天,他第一次对解宴开口,“需不需要让陈医生过来一趟。” 他在解家做了许多年,几乎可以说是看着解宴长大的。所以他能知道一点解宴不正常的心理状态。 在来解家之前,他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家庭。 解家有两个孩子,解玉和解宴。而解父的偏心,简直到了极点。他不记得有多少次被叫到解家为解宴处理伤口,小小的男孩仿佛不知道痛的,酒精触碰到伤口上,那么刺激的感觉,他也没有叫一声。 他曾问解宴,这些伤口都是怎么来的。 解宴沉默了很久,才说出一句,是我没有达到父亲的期许。 后来他被叫来的次数变少了,解宴的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消失了。他以为情况有所好转,有一次他为解玉处理在运动会上受伤的膝盖时,曾无意提了一句,小少爷现在不太容易受伤了。 解玉忽然笑了一声,笑容古怪。 “因为父亲现在不打他了。”手上刚贴了亮色指甲片的女孩划着新买的手机,“父亲不高兴,就让他去黑房间里。” 解玉轻轻地嘶了一声,大概是因为杨医生的力道不小心变重了,不过她也不在意,注意力全到了新手机上面。 他那时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会有父亲,这么苛待自己的儿子。 再一次见到受伤的解宴,他上了初中。印象中的男孩身条抽成少年的模样,眉眼间总有一股沉沉的阴郁气质,他的一整条手臂都鲜血淋漓。 他看着这样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