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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第3/3页)
正法的论会上引走了注意力。 “应则唯是妖怪吗?道尊定下的三大罪本就够严苛了, 他还要加上异婚、逆道二罪,还把我龙父龙母都说服了。”敖广寒抢过南娆手里的酒灌了一口, 道, “其他的也就罢了, 跟我们有关的主要是这‘异婚’一罪,说的是人族修士不得与异族通婚, 若有后代, 即行扼杀。” 南娆闻言自然不悦,敖广寒真龙后裔的血脉就不说了,她自己就重明大妖与人族混血, 应则唯提出异婚有罪这一条,听上去简直就是针对于她。 “他这是膈应我呢?既然这么讨厌同妖族混血,何不主动去推了那婚约?天底下那么多非我族类情情爱爱的,只要不为非作歹, 谁爱跟谁跟谁去, 他管得着吗?” “异婚的混血后裔往往各有天赋,什么猴人蜥人蛇人, 之前妖国还在的时候, 乱七八糟成百上千个种族。他的论点在于只要异婚罪是从立下天道碑开始算,禁止异婚后, 这些种族都会慢慢消失, 而同时, 我们这些先代已经殊胜寻常人族的氏族便可保有血脉优势,更利于统治各脉的部洲。” 南娆一阵默然,道:“那逆道一说又如何解释?” “道生天要收归天下大道,各家所扬道统均需在规定的方可传道授业,若不在大道内,或擅自自创新道,均为妖言惑众,须歼而灭之。” “荒唐。”南娆本就喝得半醉,将手中酒盏随手一丢,懒散0道,“天下之道,若不推陈出新,如何得以切磋长进?固步自封乃取亡之道,他这么聪明,平日里管教我们时一套一套的,怎这时犯这种糊涂。” “他可不是犯糊涂,只要他的提议得到了诸位尊主的认可,那无论是能为还是威信,都将会是我们这一辈的领头之人。”敖广寒好似想起赤帝刻意将南娆送来道生天修习的意图,鼓着腮帮子生了会儿闷气,忽然觉得发梢一痛,回头看见南娆醉醺醺地伸手拉他的发尾在指头上绕圈,炸毛地拍开她作乱的手。 “干什么?” “小崽子,你生什么气。”南娆把被拍疼的指背送到唇边轻轻摩挲着,道,“你不服他,却也不能不承认,他是我们这一辈最出色的人,你再晚个两三年出生,怕是都该喊他前辈了。 ” “南娆!” “凶什么,修界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强的不止是修为,智慧也一样,我要是也能写得出他那般长篇大论的条条框框,现在早就蹲在他后院拿麻袋套人了。” 敖广寒起身去开门,面无表情道:“时间不早了,你喝得差不多该滚了。” 南娆哼唧了一声,扒在桌子上赖道:“人生苦短,就活那么几百年,看一眼少一眼,咱们感情这么好,你就不留留我?” 敖广寒暴躁地把她拖起来往外推:“滚滚滚滚滚,老子可不想又陪你耍酒疯耍一夜。” 面前的门啪一声关上,南娆试图挠开—— “敖广寒?寒寒?嫦娥?小龙崽崽?” “我酒品好得很,就算不给我床睡,桌子也行……” “地板……房顶也行啊,我不挑的。” 门里没了声音,南娆蹲在门口吹了阵冷风,无法只能拎着半坛酒壶,摇摇晃晃地穿过半座道穹山,快走到自己的居舍前时,身形一晃躲了起来,接着便一脸菜色地爬到一棵树上,拨开树枝看着抱剑站在自己门口的挺拔青年。 这人叫孟霄楼,是她新惹的冤家,而南娆这两夜不喜欢待在自己居舍的主因就是因为他。 说起来也都是个误会,起因是她夜半无聊,见子洲的魂河天瀑奇美异常,想汲取魂河河水酿酒,不料被半夜找来的敖广寒发现,她理性判断之下趁其不备把他踢进了魂河里。 第二天敖广寒提刀追杀她时,误打误撞摔进了道穹山的男浴……那个时候,孟霄楼恰好就在里面。 剑修是一类很执着的修士,外界的评价是——合格的剑修,一生的伴侣就只有手中之剑。 而南娆在那天坏了孟霄楼的清白后,就听说后者发下血誓此生和要和她不死不休,每天都来她门口守人,吓得她有家不得入,日日望风而逃。 ……她可没兴趣用脑袋去试剑修的剑锋几何。 直至到了半夜,巡夜的道生天修士从她屋舍前路过,上前向孟霄楼攀谈。 “孟师兄,已至中夜了,南芳主不会回来了,还是回去吧。” 孟霄楼闭眼抱剑,道:“不必。” 巡夜的弟子劝道:“孟师兄是道尊赏识的天骄,何必因一个风评不佳的南芳主空耗了精神。” 孟霄楼充耳不闻:“无事就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