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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第1/3页)
夏槐兀自猜测着,其实并未有数,只是单纯觉得池砚很好,希望他能同七公主在一起,便一厢情愿的这样想。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妣云罗听着夏槐兴奋的语气,不由眼皮一跳,未否认也未赞同。 而池砚坐在外面,听了夏槐的话,眼睛却忽然变得很亮。 “阿嚏!阿嚏!” 他在莲花坞里游了好一会儿,本来就手脚冰冷。之前一直绷着心神,气闷在心,如今徒然放下心神,又吹着冷风,忽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师兄,有时候想要得到某样东西,必须要自己足够强大才可以。” 池砚之所以同女主妣水玥最终都不能在一起,其根本问题就是发迹得晚,在权利和地位方面比不得别人,所以才会莫可奈何。 妣云罗说完,便将池砚给的披风从身上取下来,将车帘掀开一角,递出去。 池砚迎着妣云罗淡淡的声音,怔怔地望着那双纤美的手,将披风接过来。 这披风因为被妣云罗穿过,所以池砚披在身上时,鼻尖充斥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香味,像是南边山茶花的清香。 要足够强大么?池砚遥望着远方的星辰,眸光里闪过势在必得的决心。 第49章 祭火节过去之后,妣云罗行为乖张、仗势欺人的消息,果然传得晋都皆知。 妣云罗似乎为了躲避风头,连涂畔宫也不去,天天在南庄里烤太阳,闭门不出。 池砚回来后,便感染了风寒,休养了两天,稍微好转了一点,便恢复如常。 他早上去垓下学宫授课,下午便去涂畔宫那边看着,每天兢兢业业,雷打不动。 这日,清晨,池砚一起床,刚整理好衣服,妣云罗便让夏槐领了一个八九岁的少年过来。 “池公子,你的努力没白费。我们七公主体谅你最近奔波劳碌,给你送了一个身强力健的书童,他的名字叫方照。” 夏槐痴迷地不已地盯着池砚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想起什么道:“方照是我们七公主的干儿子,我们公主对他比亲生儿子还亲,你就可劲地使唤他,指导他,千万别看在七公主的面子上就心软。” 正所谓“不打不成器、棍棒底下出孝子”,夏槐对此深信不疑。 听了夏槐的话,池砚心中莞尔,都是小师妹的干儿子了,他还能薄待? 但他面上却微微一笑道:“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方照既然是小师妹的干儿子,那么我便直接收其为徒吧。” “方照,你以后便唤我一声老师吧。”池砚嘴角噙起,有一个浅浅的小梨涡,令方照仿佛看见了白天的旭日、温暖和煦的春风…… 哥哥方寒和七公主都十分严厉,要么皮笑面不笑,要么就冷笑,浑身还经常散发一种阴森森的气息,十分渗人。 他觉得纵使他性子开朗,拥有一身旺盛阳火之气,平日里也不免感觉阴寒,甚至大气都喘不了一口。 “老师,以后请多多关照了。”方寒扬起两道粗浓的眉毛,睁着一双神气的大眼,笑嘻嘻地同池砚拱了拱手,一点也不认生。 池砚对于相术亦有所涉猎,他一看方照的面相,见他前额开阔高挺,眉目疏朗,便知道他是个心胸开阔,正气十足之人。 这人倒是莫名的符合他的眼缘,七公主她似乎对他很了解。 池砚内心微微波动了一下,便轻轻颔首,领着方照去往垓下学宫。 坐在马车上,方照好奇地打量着池砚,这人深受哥哥方寒推崇,还有七公主似乎也十分喜欢他。 “老师,听说外面有很多女人在追求你,我干娘不放心,便叫我来给你当书童,其实主要是命我看着你,免得你招惹了一堆花花草草。” 方照从车厢正中央的小几上拿了一块糕点,用手抛到空中,再用嘴巴去接住,吧唧的咬了几口,含糊道:“老师,你放心,大家都是男人,这些事,我都不会和干娘说。” 方照性格大大咧咧,有点自来熟,话也挺多,有时候,不用池砚说什么,他就一个人叽里呱啦,把自己的事情说了一大堆。 池砚默默含笑听着,目光带着一点赞许,一点也不像他哥哥方寒和七公主,动不动就皱眉,一脸不耐的样子,因而方照备受鼓舞,宛若滔滔江水一般,倾诉不断,直到喉咙冒烟了,还欲犹未尽。 池砚适时的给方照递了杯茶水,还语气温和道:“慢点喝。” 方照的母亲死的时候,他才四五岁,根本不记得母亲的慈爱是什么感觉,可是面对池砚的轻声细语,他忽然感觉浑身暖洋洋地,不由伸开胳膊,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 池砚听方照说了一路,但却从他的话中并未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知道方照有个很严厉的哥哥,他在七公主手底下办事,至于方照,他似乎被养得很单纯,对七公主的事情,了解得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