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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 (第2/3页)
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了。 想到伤心处,景铎只觉伤口处一阵剧痛翻涌,他急忙捂住心口,只觉一口浓重的血腥味涌到了喉口,堵住了他所有想说的话。 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后,景铎张口就吐出一口黑血。 第7章 灵堂 景岚从未想过,重活一世,那么快就要面对亲人的离世。 她清楚地记得明明还有一年,魏谏白与柳溪才会带兵来袭,她与兄长应该一起在海城的山门外浴血战到最后一刻。 可这一世,长兄景铎竟在她重生的第一日,便死在了修罗卫的刀刃之毒上。 是她!是柳溪那个祸水! 倘若不是她耍了心机,长兄便不会动了娶妻之念,便也不会有修罗卫混入海城,酿致今日的杀身之祸。 喜堂的红一一撤换,替而代之的是肃穆的白。 囍字变成了黑底白字的奠,长兄的大红衣裳换成了黑色的寿衣,昨日还温暖微笑的长兄再也睁不开眼,再也不会说话,再也活不过来。 一袭白裳的景岚扶灵忍泪站着,手指紧紧地抠着棺椁的边沿,身子不住颤抖,像是一只随时可以发狂的小兽。 她想立即要了柳溪的命! 偏生那个女人,长兄在弥留之际最是不舍,要他们四兄弟以后善待柳溪柳溪他日若遇到新的心上人,想离开东海景氏了,东海景氏便写放妻书,放她自由。若柳溪想一世在东海景氏终老,四兄弟便一世以长嫂之礼待之,不可不敬。 景岚自是头一个不从,哪知长兄竟吊着最后一口气,肃声道:谁若不从红姨当家法责之。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兄长说这句话的模样。 景岚失望又悲凉,那女人到底给长兄下了什么蛊,竟让长兄到死也护着她,生怕她在东海景氏委屈一分。 这样的祸水,自当除之! 三位哥哥不敢违逆,那便由她来! 景岚想,绝不能让柳溪再祸害东海景氏一人! 大哥对不起这是景岚第一次违逆长兄,她吸了吸鼻子,干脆地抹去了脸上的泪痕这个恶人,她今夜当定了! 双袖垂落,景岚握紧了藏在双袖中的短刃,转眸望向了此时跪在灵前,换上了雪白孝服的柳溪。 柳溪也没有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景铎在她嫁入东海景氏的第一日就亡故了,她不该顶着这偌大的嫌疑继续留在东海景氏。哪怕景铎在最后的时刻,还是处处袒护于她。 人走茶凉,这个道理柳溪比任何清楚。 今日东海景氏上下会念着大公子的威严,待她以礼,可等大公子下葬后,东海景氏没有一人是她的心腹,没有一人会站在她那边。 留下跟离开其实都一样。 都只是她一个人。 只有逼得她走投无路,她才会回头,铤而走险地再次与虎谋皮;或者从此犹如自断双臂的废物,一人终老江湖。 柳溪抬头望着奠字,这一世她在魏谏白来西山提亲前,就与柳氏做了断绝。魏谏白来此闹这一出,比杀了她还要诛心。 冲她来的修罗卫,要了她夫君的命,骄傲如她,她怎能厚颜无耻地继续在东海景氏苟且活着? 魏谏白算准了,亦或是西山柳氏的三小姐算准了她的心思。 与上辈子一样,猝不及防地给了她致命一刀。 成大事者,不会给敌人留一口气,以免敌人缓过气来,狠狠反咬一口。 柳溪心如明镜,易地而处,她也会用同样的手段。 柳溪 忽然听见有人沙哑唤她,她侧脸看向那个缓缓走近的景岚,眸底涌动的恨意,像是两把利刃,一刀一刀地凌迟着她。 景小五还是个小丫头,她的喜恶永远都藏不住。 她该用这样的目光看她,一如上辈子那样。 柳溪坦然接受。 大哥的命该你偿! 说时迟,那时快。 景岚双袖一扬,两点寒芒自袖底闪现,流星一般刺向了柳溪的心口。 柳溪微惊,错身避开后,下意识地去拔平时悬在腰间的惊月,可才摸上去,便发现空空如也。她的惊月为表诚意,让红姨娘收着。 你还我大哥的命来!还来! 景岚一击不中,似是彻底一只疯狂的小兽,手中的短刃挥舞如星,连环刺向柳溪的要害之处。 她只想柳溪死! 柳溪起初还时时避让,并没有伤她的意思。她想,总要给景岚一个发泄的机会,陪她打累了,兴许景岚心里会舒服些。可余光微微一瞥,红姨娘拦住了景檀与景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