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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1/3页)
先前在后山遇险,薛素心中的确憋着一股火儿,上不去上不来噎的十分难受。 但现在已经过去数日,她总不能一辈子迈不过这道坎,有跟楚瞎子置气的功夫,还不如早些做一对真正的夫妻,说不准上辈子那个有缘无份的孩子还会投到她肚子里。 心中念头连转,薛素一步一步挨到楚清河面前,带着薄薄茧子的指腹抹去男人胸口处的一滴汗珠,娇憨道: “瞧你都晒的出汗了,既然天气这般热,便先回屋歇歇……” 女人指尖像带着电流,抚过的皮肤一阵酥麻,让楚清河浑身紧绷,如同绷紧的弓弦。 “我不热。” “就算不热也不好一直晒着。” 说着薛素便抓住楚清河的手腕,将人往大屋的方向拉去,哪想到这粗野蛮子脚下仿佛生了根似的,无论她使出多大的力气,这人都不动分毫。 “你到底想干什么?” 粗噶声音中带着丝丝警惕,楚清河眼睛虽然看不见,却也不是个傻子,自然不会在短短十几日内,就对薛素有所改观。 薛素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暗暗咬牙,嘴角弯弯露出一丝甜笑,两手死死攥着楚清河胸口的衣料,刻意压低声音: “你我好歹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总不能让我一直住在小屋,之前王佑卿闯入家门那回,他便发现了这一点,万一传出风声去,让我该怎么做人?” 将手中斧头放下,黯淡虎目微微眯起。 见男人露出思索之色,薛素心知自己不能再犹豫,她上前一步,两只细瘦手臂突然虚虚环住楚清河窄瘦劲腰,整个人好像依偎在他怀中一般。 男女之间到底不太相同。 即便薛素瘦的厉害,但最近却比以往丰润不少。 楚清河好似被一团柔软芳香之物紧紧包裹住,鼻前浅香涌动,他只觉得一股热流涌入脑海。 若不是死死咬牙,将那股冲动强行压制下去,恐怕就会当场失态了。 想起以前薛素跟王佑卿说过的话:姓楚的不过是个没用的瞎子,这辈子跟了他就是掉进泥坑,哪比得上你好,他还不如死了干净…… 额角迸起青筋,黯淡虎目中怒意喷薄而出,狠狠将怀中女人推了出去。 肩膀被一股大力撞得生疼,薛素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楚清河不过是个瞎眼瘸腿的猎户而已,竟然看不上她? “姓楚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楚清河丝毫没有开口的打算,像薛素这种水性杨花红杏出墙的女人,自己养着她已经算仁至义尽,怎么可能真将她当作妻子看待? 大阔步往前走,男人独自回了大屋,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年轻女子死死盯着紧闭木门,平日里水润润的杏眼几乎要喷出火光。 她气的浑身发抖,在热炎炎的日头下站了足足一刻钟功夫,这才憋着气回了房。 楚清河果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要不是她被后娘关在楚家院里一整夜,名声尽毁,哪里能轮得上这种人? 薛素到底是个女儿家,前世里受尽苦楚,心中本就十分委屈,本以为重活一回便能好好过下去,哪想不止事情不如意,还遭了别人的嫌弃。 脑海中浮现出楚清河满是厌恶的神情,她气的双眼通红,眼泪噗噗往下掉,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好半晌才止住泪。 到底薛素也是活了两世见了世面的人,心中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自然不会轻易认输。 楚清河是个眼瞎的,瞧不见她皮相秀美,但身段总是能摸出来的。 她还真不信男人是个柳下惠,能坐怀不乱。 轻轻哼了一声,薛素从包袱里拿出了一盏燕窝,在水中泡发仔细挑出杂毛,放入米酒中酿制。 她这是头一回做绵雨糕,对面粉红糖的分量都把握的不算太好,从下午忙活到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