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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2/3页)
屋里吃。” 耿曙:“不了……” “来吧。”姜恒把耿曙的早饭也端了进去,摆开两张小案,耿曙拗不过,便一同用了早。 “她们去官府了么?”姜恒知道母亲唯一会去的地方只有官府,顺便路过市集,还会买点东西。 “我看不像。”耿曙答道。 昭夫人与卫婆只要不在家,耿曙的话就多了起来,朝姜恒说:“你去读书罢。” 好不容易家里没人,就剩他俩,读什么书!姜恒是不可能读书的,今天绝对不愿意读书,何况书都读完了,翻来覆去也是捡老庄孔韩的烂渣子嚼个没完,太也乏味,当即表态道:“我要爬墙。” 耿曙道:“那你等我先练完剑。” “别练了……” “不。”耿曙言简意赅,拿了食盒与碗去洗。姜恒已爬墙去了,耿曙挽了袖子在井边坐下,说:“墙上滑!” 姜恒说:“你别管我,摔下去算了。” 耿曙:“……” 耿曙只得放下碗筷,上来看着他,姜恒现在已被耿曙教得半点不怕爬高,较之半年前又是另一副模样,他上得墙去,这下真的险些摔下来了,耿曙忙道:“当心点!” “外头怎么了?”姜恒终于发现,今天高墙之外确确实实地变了个模样:并非下雨的关系,市集上一片混乱,巷子从这头到那头,家家户户赶了马车,匆匆忙忙搬出箱子,正往车上摞。 城外则摆上了拒马桩,挖了壕沟,到处都是兵士,骑马穿梭来去。 姜恒怔怔看着这一幕,身边耿曙却先解了腰带,把自己与姜恒结结实实地绑在一起,以免他在高墙上滑了。 “要打仗了?”姜恒已有近半个月未爬上墙来,如今极目所见,浔东城中,一片兵荒马乱之景。 “嗯。”耿曙看了眼,只道,“看够了么?坐下来慢慢看。” “娘和卫婆呢?”姜恒蓦然有点恐慌,低头看耿曙,耿曙却已好整以暇,坐在高墙上,一脚垂下去不住晃,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意味。 第9章 染血琴 这天姜恒只坐不住,在家里走来走去,耿曙则照旧练剑。姜恒说:“咱们要搬家吗?这就走了?她们究竟去了哪儿?怎么也不留张字条?” 耿曙说:“在家等着。” 姜恒说:“咱们出去看看不?” “别去,”耿曙皱眉道,“外头乱得很,她们说不定过午就回来了。” 姜恒只得点头。午间他心神不宁,没等到母亲回来,耿曙在灶台下生火,将午饭热了,端过来两人依旧吃,午饭后姜恒睡了会儿,再醒来时耿曙拿着笔和纸,说:“教我识字。” “你全会了。”姜恒说。 “还有些不会。”耿曙指了一卷皮上的字。 姜恒说:“这是琴谱,不是字。” 耿曙一怔,说:“你会弹琴么?” 姜恒大致知道些,却没怎么弹过。耿曙又问:“家里有琴么?” 姜恒想起阁楼有一具,说:“我摸过一次,差点被娘打死了。” “不打紧,”耿曙说,“我想学,我去找来。” 姜恒努力地从阁楼里抽出满是灰尘的琴,打了两个喷嚏,耿曙爬上梯子,让他下来,抽了琴一手扛肩上便下来了。 “这琴怎么总也擦不干净?”姜恒说,“上头好多黑的地方。” “那是血。”耿曙看了眼,答道。 那琴已有些年头了,血迹浸入了琴木之中,耿曙一眼就知道它的来历——这是他父亲生前抱着的琴,四年前琴鸣天下后,他以黑剑自尽,胸膛中喷出来的血液,染红了这把古琴。 但他没有朝姜恒解释,摸了摸琴,就像触碰当年的父亲,只不知姜昭从何处得到了这把琴。 姜恒不会弹,简单擦拭后,两人对着琴谱,像弹棉花般嘣嘣嘣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