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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2/3页)
?” 他这样问,大约是没听见,楚瑜大可以编出一套谎话来哄骗他,但不知怎的,她并不想隐瞒——这与她做人的理念不合。 楚瑜最终选择说实话,“殿下说,他很同情我的处境,愿意帮我和离。” “你相信他?”朱墨轻轻嗤道,湛亮的眸子里蕴有嘲讽意味,“他为何要帮你?难道是看中你的美色,想要娶你?” 楚瑜耳根微红,她对于自己的容貌还是有几分自负的,先前府尹夫人的确为安王续弦一事来过国公府上,尽管未明说是哪一位,足可见她们楚家的姑娘还是很拿得出手的。 今日郁贵妃那番赞语,更是佐证了她的猜想,一家有女百家求,本来就是极寻常的事。当然并不是说,楚瑜就打算转投向安王了,她只是不想吊死在一棵树上,无论是萧啟这棵大树,还是朱墨这根歪脖子树,她都不怎么情愿。 “二殿下见过的绝色数不胜数,怎知他就瞧见你了?”朱墨嘲弄的眼光落在她胸前的平原上,“就凭你这没有二两肉的胸脯,还是豆芽菜一般的躯干,只怕连安王身边的小厮都瞧不上你这黄毛丫头呢!” “朱墨!你……”楚瑜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朱墨也有这样言语舌毒的时候,不,或许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楚瑜只恨自己留的指甲还不够长,不然就该将他这张讨人嫌的面孔撕烂才好! 朱墨用眼神示意她镇定下来,继续说道:“你以为安王是为了你吗?不,他只是为了借你来对付我罢了。”他自言自语的道,“数月前安王奉旨修绕城渠,暗里贪墨了不少银两,此事侥幸被我得知,只因证据不足才未曾揭发,但安王却视我如仇雠,只恨不曾揪住我的把柄,你以为,你就不会为他所利用?” “这不可能!”楚瑜眼中一片难以置信。安王萧啟不管私底下如何,至少其才名贤德是有目共睹的,连楚家的后辈子弟都视其为楷模,尊崇备至。可是到了朱墨嘴里,萧啟仿佛成了大奸大恶之辈,而朱墨才是那个惩奸除恶之人。 这令楚瑜委实难以接受。 她嗫喏道:“谁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你以为我是奉了谁的旨意才来调查此事?”朱墨眼中讥诮更浓,“若无陛下授意,安王与我有何干系?怕只怕有些人混沌颟玗,做了别人的棋子都不知道。” 楚瑜无话可说,愣怔半晌,方红涨了脸道:“那你也不该……” 不该生那么大的气,在马车上还对她动手动脚——究竟有什么好生气的? 朱墨默然片刻,轻声道:“你还是不满于这桩婚事么?” 楚瑜没有说话,她沉默的态度本就是一种应答。 “罢了,我不喜欢强求,既然你执意离去,咱们就以三年为期,若三年之后你的心意仍未改变,我就以无子为由予你放妻书,这下你该满意了吧?”朱墨似是下定决心。 楚瑜撇了撇嘴,什么强扭的瓜不甜,他要真这么好心,就不会霸道的将她接来府中,这会子又来假撇清。何况无子又是什么由头?真要注明这条,她以后还要不要改嫁了? 朱墨似乎看穿她的心意,嘴角微微勾起来,“你不是说若遇到真心懂你之人,自不会畏惧流言纷扰,那你怕什么?”他有意激她一激,“还是你担心近墨者黑,到时反舍不得离开我?” 楚瑜当即挺起脖子,“谁怕?倒是你,最好说到做到,你要是反悔了,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她以为她能威胁谁呀……朱墨笑意浅淡,亦不多言,干脆利落的取来白纸,笔走龙蛇,很快写好一封契书,裁成两半,每人各执一份。 楚瑜珍而重之的将属于她的那半收起,心里如同吃了一百二十颗定心丸,有了字据,她便不怕朱墨反悔——他虽然不是君子,可也得讲律法,哪怕对簿公堂楚瑜亦有胜算。 那糕点朱墨似乎不打算动了,楚瑜一股脑儿收拾起来,准备带到厨房去。临出门的时候,她窘迫的回头向着朱墨,“今晚……你别在书房睡了罢?” 反正是假夫妻,何妨做得逼真一些,不然夫妻俩长久分居,迟早会引来外头猜忌。 朱墨微愣一刹,含笑点头,“好。” 楚瑜怕热,晚间的衣裳往往单薄,但今夜因为有人在侧,她刻意穿得严密一些,免得朱墨色心大起,她也能抵挡一阵。 事实证明是她多虑了,朱墨一沾枕头便即睡着,耳畔只听得男子均匀的呼吸声。楚瑜自怨自恼的望了眼平坦得不见起伏的中衣,看来她这具身体的确令人毫无兴趣。 幸好她惯会自我排遣,想着她年纪尚小,再过几年应该不止于此,心里也便好过多了。 天虽然燠热,但在朱墨身上那股清淡熏香的作用下,楚瑜燥闷的心绪渐渐安定下来,终于也沉沉睡去。 她却不曾注意,在她阖上眸子之后,身畔的朱墨悄然睁开眼,促狭的将她揽入怀中——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