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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第1/3页)
殷成澜道:“让齐英换下你,你带几个人同我去疆北,明日就出发。” 他叹了口气,这世间唯一能动摇他的想法的就只剩下母妃了吧。 连按歌吸了一下鼻涕,这才从脑中旖旎的画面里回过神,下意识摸了一下鼻子,幸好没流鼻血,含糊的应了一声。 殷成澜将茶杯捧在双手之间,低头望着沉浮的茶叶:“放信告诉山月,让他——” “让他置之事外。”枕头上的小黄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依旧是那副浪荡骚气的姿势,只将小脑袋歪过去,看着他们,说:“你的人不要动,让他找机会离开皇宫。” 殷成澜:“原因?” 灵江黑溜溜的小眼睛深的看不见底:“欲擒故纵,只有他远离皇帝,才能控制皇帝,你现在还有时间,所以一定要将线放长,越长,鱼儿就越会上钩。” 殷成澜手指轻轻摩挲着杯缘。 “我们好不容易才将山月送入宫中的。”连按歌说。 灵江从自己两只爪爪之间轻蔑的看着他:“那是之前你们没有时间。” 他转过小脑袋说:“只有让皇帝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却又依赖着他的存在,你的计划才会成功,十九,我说过不能让凑巧变成别有用心。” 连按歌皱眉,“可是……” 一直沉思的殷成澜抬起了眼,示意连按歌无需再说,他抿了一口茶,操控轮椅走到床边:“你有几分把握?” 灵江微微抬了一下小翅膀:“十分。” 殷成澜点头,:“好,就依你所言,按歌,照他的意思去信吧。” 连大总管便十分困惑,它的一只小翅膀代表十根手指吗? 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数数啊,带着困惑离开了。 等屋里没外人了,殷成澜瞅着跟翻车的鹌鹑一样的小黄鸟,说:“还不起来?”这姿势把他脸都丢光了。 灵江蹬了蹬爪,郁闷的说:“扶我一把,我爪麻了,起不来。” 殷成澜:“……” 捏住丫字形状的爪子将他拎了起来,还顺手给他揉搓了一把。 灵江撅着鸟屁股,苦恼的将脑袋埋进枕头下面:“你说我要送什么好啊。” 殷成澜望着他屁股上那撮冲天的尾翼,动了动唇,还是无言以对。 他们说走便走,当夜收拾好东西,连夜将古寺周围的暗卫和机关重新布置了一遍,第二日,连按歌能干的不知从哪里牵出了一辆马车,天才刚亮,就已经在寺庙门口等候了。 远山上白雪映着绿柏,一片悠闲清净,古寺门前被人扫出了一条红砖小路,蜿蜒一直延伸到远方。 这里美的像画,随意一落眸,便是一副意境清幽的名人墨宝。 睿思与他娘在门口相送。 殷成澜停在马车前,将手里的斗篷递给睿思,示意他给他娘披上,对女人说:“慕诗,还能等下去吗?” 司慕诗点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天边延绵不绝的山脉,忽然笑了一下:“十九爷能忍,我有什么不能忍的。” 她笑起来很有韵味,带着历经岁月洗尽铅华的成熟,可她还很是年轻,只不过不再是个姑娘罢了:“我虽然恨他,但却更希望十九爷能顺利寻到解药,解了自己身上的毒。” 她将斗篷还给殷成澜,走到他身边为他披上,纤细的手指在他领口细心的打上一个结,从怀中取出帕子擦掉殷成澜额角冰雪融化的水珠,将帕子放进他手里,说:“睿思还等着长大了孝顺您呢。” 殷成澜笑了出来,接过手帕,拍了拍她的手:“保重。” 转身跃上马车。 车轮缓缓滚动起来,殷成澜撩开窗帘看着古寺前女人和少年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在风雪中成了模糊的一点,再也看不清什么,他才放下帘子,几分怅然若失浮上眉间。 “你还想她!”小黄鸟从他袖子里钻了出来。 殷成澜莫名其妙:“我儿子,我想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