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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1/3页)
殷成澜嗅到一股浅浅的花香,鼻尖被羽毛搔的发痒,他抬手将面具一样糊在脸上的小黄鸟拎了下来。 灵江被他拎着一只鸟爪倒悬在半空,摇摇晃晃殷勤的倒着瞅着殷成澜。 “怎么,还想让我夸你?” 灵江眼里一亮:“就夸护主心切吧。” 他这副厚脸皮让殷成澜无言以对,只好伸手将他丢了出去。 灵江在半空翻个跟头,稳住了身形。 一旁发疯的海东青已经平静下来,收敛翅膀倨傲的站在一棵树上。 殷成澜拂掉身上的落叶,对它伸出一只手臂:“过来。” 海东青就用一双浑圆锐利的眼睛注视着他,散发出危险和警惕,似乎在思考是否可信,不过它很快就忘了仇恨,一下子扑到了他怀里,用锋利的鹰爪抓住殷成澜的手腕,在上面留下三道血淋淋的抓痕。 一向高高在上的神鹰喉咙了发出不满的咕哝声,好像正愤怒的诉说着委屈。 殷成澜对腕上的抓痕浑然不在意,一下又一下重重抚摸它的后颈,安抚海东青的情绪, 一旁的灵江冷眼旁观人鸟情深的画面,十分的嗤之以鼻。 根本不羡慕……真的,一点都不嫉妒。 “主子。”有下人端着盘子走了过来,灵江看见上面放的是纱布和碘酒。 “我来。”殷成澜接过纱布,沾了药酒,擦拭海东青鹰爪上因挣扎拍打刮出来的细小伤口。 灵江落到盘子上,小爪子抓着纱布拽来拽去。 殷成澜的动作温柔娴熟,看得出是经常做这种事。处理好海东青的伤口,又梳理了几下它坚硬的羽翼,这才将海东青移到了下人的手臂上,吩咐道:“带它回笼休息,暂时停一天吧。” 鹰神便像寻常大鸟一样,用尖锐的喙啄了啄殷成澜的手背,撒娇一般咕噜几声,恋恋不舍的被他人带走。 “傻鸟。”灵江不忿。 殷成澜瞥他一眼,灵江就立刻飞过去,将爪上沾了碘酒的纱布头丢到他手上,睁着乌黑的小眼,一边巴巴的看着,一边使劲摇摆尾巴。 那模样才真是要多傻有多傻,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殷成澜顿了顿,拿起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手背上的抓痕留下的血渍,心里隐隐一动,有点感动,可看着小黄鸟这副恬不知耻要表扬的模样,实在夸不出口,只好伸手敷衍的拍了拍它黄杏大的小脑袋。 第25章 北斗石(七) 没过两天, 灵江又听见峰下的树林里传来海东青愤怒的鹰嗥,万海峰海拔太高, 往万丈悬崖下看去时, 只能看见稀薄的流云和被缭绕绿雾的遮了一层朦胧面纱的林海。 但即便看不见那里,灵江也好像闻到了那股湿热闷臭的枯叶烂淤泥的味道,他下意识打个激灵,在心里同情了一息海东青,然后飞快的想,殷成澜到底要做什么? 憋了两天,灵江终于憋不住了,在一天晨飞结束后,叼着自己的小木槽飞到殷成澜面前,挥了挥翅膀,让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脸‘我有话要说’的严肃表情坐了下来。 殷成澜对他这副人模鸟样实在不敢恭维,低头抿了一口水, 从淡淡茶香中抬起眼, 示意他有话快说, 有屁快放, 放完赶紧去训练。 他发现自己和这只鸟待的时间长了,就很容易变糙。 灵江不急不缓啄了一口茶, 发现自己品不来, 只好仰起头问:“有酒吗?” 殷成澜险些就忍不住将他扔出窗外了。 灵江说:“你那傻鸟在做什么?” 殷成澜手里捧了本书, 闻言侧了侧头, 将灵江一坨打量了一下:“喝茶吧。” 灵江顿住:“……” 殷成澜心里暗自发笑,渐渐体会到了连按歌怼鸟的乐趣。 然而灵江却没有像对待连按歌那般回怼过去噎死对方,而是深情款款的望着他,认真的说:“你承认我是你的鸟了?” 哦忘了,他还没承认要训它呢,殷成澜曲指敲敲他爪前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