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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第2/3页)
看着他:“我要你亲自训我。” 殷成澜撩起眼皮,目光落在他身上,小黄鸟只有一团,很快就被打量完了:“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灵江不咸不淡嗯了声,不再提那句话,看了一会儿殷成澜在木棍上雕花,说:“我也要去涡河。” 殷成澜手中的动作一顿,还未开口,灵江就将季玉山卖个一干二净:“季公子告诉我的,所以我也要去。” 根本不提是自己偷听到的,真的是很有节操了。 殷成澜勾起唇角,但神情却并不是在笑,他想了下:“想去便去,刚好证明给我看你有什么能耐。” 灵江皱眉,对他这么要笑不笑的模样很不喜欢,回了一个‘好’字,就不愿意再去看那张让自己神魂颠倒的脸,扑扇翅膀走的干干脆脆。 殷成澜在他身后慢条斯理的吹掉木棍上的碎屑,自言自语道:“还挺有趣的。” 比连大总管自尊心受挫至今没缓过劲的八爷有意思多了。 五天后,一座巨大的船出现在万海峰下,船桅上有一只怒翅飞翔的神鹰雕像,拨开汹涌的海浪从渺茫的大海深处驶来。 灵江跟着季玉山,季玉山跟着严楚,上了大船。 风帆在大海上发出呜咽低沉的声音,灵江在晕船晕了两天后,终于从装满柔软稻草的鸟笼子里爬了出来,这才知道原来殷成澜竟也在船上。 他晃晃悠悠的想出门去见殷成澜,却不料刚出舱门,就被倒退的海风呼的一下子刮了回去。 灵江撞到船舱壁,摔了个七荤八素,只好就地趴了回去,四脚拉叉,晕晕乎乎的想着:“算了,相见不如思念。” 很会安慰自己了。 大船劈浪急行,昼夜不停,哗哗的海浪声和呜咽的风声拍打着船舱,一夜三千里直入江海,经过两天两夜电闪雷鸣的大雨大风大浪,又复行七日,大船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 灵江清楚的感觉出来,于是在黎明还黯淡的时候飞出了船舱,看见极目万里的茫茫海域出现了一片浓重的雾。 雾里模模糊糊浮现出一座四面环山鬼气森然的岛。 大船缓缓驶入雾中,四周忽然静谧下来,只有海水被拨开的声音,船桅没入云雾中,几乎看不见那只鹰像。 这里没有风,只有近乎静止的雾。 灵江贴着船舱往前飞,看见船头有一片模糊的身影,穿着连帽的黑袍,腰间负刀,其中一个人转过身,灵江看清了他的模样——是殷成澜身边的暗卫齐英。 齐英抬起手里的鸟笼,放出去一只信鸟,鸟很快消失在浓雾中,片刻后,齐英屈指做哨抵在唇边,清脆的哨声撕破静谧的雾传了出去,然而,却像投入汪洋的石子,转瞬即逝,不见一丝涟漪。 这是召回的哨声,但那只鸟却没回来。 灵江便知道,它迷失在雾里,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另一侧船舱走出来一人,问:“第几只了?” 雾太重,两丈远的距离就看不清楚对方了,灵江听出声音,是大总管。 齐英答:“第七只。” 连按歌:“回来了几只?” 齐英:“未有一只。” 连按歌嗯了一声,转身离开,身影很快就没入雾里,而后脚步声才消失。 灵江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思忖片刻,没跟上去,又退回到了船舱里。 船舱里,季玉山正背对着门口在床上翻来翻去。 灵江道:“找什么?” 季玉山一愣,转过头,看见他,松了口气,上前将舱门关上,小声说:“我是来告诉你不要随意出去,我听人说已经有好几只鸟找不到了。” 像灵江这种平路迷的一出去岂不是会迷的连毛都不剩。 灵江炸开羽毛抖掉雾气凝成的露珠,没什么表情的用他那丫形的爪爪迈着二八步走到季玉山手边:“你知道他们的打算吗?” 季玉山摇头,船舱里点了油灯,能清楚的看到灯下一切东西,但他从船舱窄小的门往外看去时,好像看到了厚重伸手不见五指的雾,蒙在人的眼睛上,却沉甸甸的压在心口:“要想拿到鱼戏叶的花并不简单,并且离鱼戏叶开花最好的日子只剩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