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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可以。”祁连对上他晶亮的目光，心头微动，“但是你能不能耐得住，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宋清寒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我会好好努力的。”

    “光靠嘴上说可没什么用。”祁连冷冷地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柔和了一点儿下来。

    第107章

    学唱戏最好的时间其实是小时候。这个时候, 小孩儿的骨骼还没有闭合, 身体比较柔软，学习那些台上的走步, 还有那些固定的手势、身段地转换。

    而且一般扮演旦角的男子，身材都较为纤细和柔软, 但是一般的男孩子从青春期就开始抽条, 骨骼闭合之后，骨架都偏大, 身体也较硬，已经不适合再学习专业的戏曲了。

    祁连虽然已经年近古稀了, 但是身段却还是很柔软, 一抬脚一落步的动作走得很稳, 台风稳健。

    宋清寒求上门来，祁连在考验过他的身体柔软度之后，就直接给他弄了一份学习计划。

    清早跟他学习怎么开嗓怎么吊嗓、中午和他学习各种身段、晚上则是学习台步。

    这样粗略一看好像并不是很繁忙, 然后光是开嗓这一步，宋清寒就足足磨了好几天，才勉强找到了一些窍门，更别提身段台步这些, 光是手势，旦角就有好十几种, 每一种手势用在哪一个情绪哪一个唱腔当中，都有着它自己固有的要求。

    宋清寒白天跟着祁连在小花园里吊嗓，中午跟着祁连在工作室里站桩, 晚上则是在祁连的戏台上一板一眼地学着祁连的走位……

    要不是祁连家有专门护嗓的茶水，光是这么练下来，宋清寒的嗓子估计就要哑得说不出声了。即便是这样，宋清寒也很快地瘦了一圈，相对的，他在台步方面倒是有所进步了。

    楚铭去祁连家看过宋清寒几次，看着宋清寒在台上练得满头大汗，脸色发白的模样，心疼得不得了。

    但是这是宋清寒的选择，他爱的，也是这样的宋清寒。

    宋清寒跟着祁连练了差不多六个月，照猫画虎学了个两三分，祁连看着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在宋清寒要离开的时候，脸色臭臭地将他赶出了自己的工作室：“别以为回去了就可以不勤加练习！嗓子一天不开可就黏在一起了，还有台步，一天不练，状态就不行了。还有，还有的等我想到再说。”

    祁连硬邦邦地说道，眼神却时不时地往宋清寒这边飘过来。

    宋清寒好笑又感动地连连应着他，一直把祁老爷子哄得终于开心一些了，才跟着过来接他的楚铭走出了祁家的大门。

    “祁爷爷很喜欢你。”楚铭启动了车子，看了看还望着祁家别墅的宋清寒，踩了一脚油门，“他很少这么不舍得一个人。”

    宋清寒在祁家住了差不多六个月，除了偶尔上门打扫的家政阿姨，整个别墅里面，就只有他和祁连两个人了。

    而他现在走了之后，大概就是祁连自己一个人在里面住着。

    “祁爷爷他没有结婚。”楚铭想了想，“他年轻的时候带了几个徒弟，后来那些徒弟都各自出师了，他也就没再收徒，自己一个人一直到了现在。”

    “原来是这样。”宋清寒微微垂眸，想到祁连之前给自己泡护嗓的茶水，却硬邦邦地说只是顺便的情形，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又有些怅然。

    前面又是红灯，楚铭将车停下，腾出手揉了一下宋清寒的头发：“别难受。”

    “等以后有空了，我再陪你过来看看祁爷爷。”

    “好。”宋清寒唇角微翘，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楚铭的心情微松，凑过去在他的唇边亲了亲，然后就坐直了身子，跟着前面的车流缓缓前进。

    宋清寒从祁连家回来，还没有到进组的时间，反倒是迎来了《孤影独狼》即将定档的消息。

    《孤影独狼》定档的时间比宋清寒想象当中的晚了一些。大概是因为姜凌对作品精益求精的态度，本来应该在三个月前就制作完成的电影，他一直磨到了一个月前才递交了审核。

    广电上面把片子压了一段时间，姜凌去活动了之后，才给通过的审核，一直到现在，才拿到了定档的资格。

    姜凌拟定的档期是十一月三日，并没有特意去抢什么寒假档贺岁档的档期。《孤影独狼》本来题材就有些不太讨喜，如果是在寒假档贺岁档这些日子上档，那些憋足了气，专门为了寒假档贺岁档拍的合家欢大电影恐怕就要将《孤影独狼》压得排不上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