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如死_第16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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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节 (第2/2页)

他摸了摸身上口袋,歉然道:“棠哥,不好意思,忘拿手机了。”

    我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明知故问道:“他知道了?”

    方晓敏低低“嗯”了声:“从下午开始就没动静,我怎么敲门都不开。”

    我也是服了他的死脑筋,席宗鹤要是想不开自尽,这会儿大概早凉透了。

    “他不开你不会去找前台要备用房卡吗?”

    方晓敏像是刚醒转过来,急急就往电梯口跑。

    我叹了口气,过去按了两下门铃:“席宗鹤,是我,开门。”里面半点动静都没,死寂一片。

    该不是真死了吧?

    走廊里虽然空无一人,但谁知道房门背后有谁,我也不敢嗓门太大,只好压着声音讲话。

    “你开一下门,让我知道你没事就行。”我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可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出。

    二十二岁的席宗鹤,任性的叫人牙痒痒。

    房间的备用房卡很快被方晓敏拿到手,他奔过来,气喘吁吁将卡交到我手上。

    没进门前,我还怕席宗鹤把房门锁了,还好没有,只是房内很暗,窗帘拉着,灯也不开。

    我示意方晓敏等在门口,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依着门外那点光线,我在黑暗中摸索,从套房客厅摸到卧室门,拧动把手推门而入。

    一进门,我就踢到一只玻璃瓶,同时鼻端闻到了浓烈的酒精味。

    我头疼起来,他该不是把小吧台里的酒全喝了吧?

    黑暗中,我隐隐看到一抹高大的人影笔挺挺坐在床沿,宛如一座沉默孤寂的雕像。酒气自他身上飘来,熏人欲醉。

    我寻找着墙上的开关,想将灯打开。

    “我从十九岁就开始喜欢他……”

    我摸索的手一顿,回头看向身后。

    要不是知道那就是席宗鹤,我会以为发出这声音的,是某种虚弱而苍白的幽灵。不见天日,被绝望包裹,为爱所伤,最终在晨曦中怀着怨恨化为乌有。

    “一直追了他两年,他才同意和我在一起。为了他,我和家里人闹翻,为了他,我努力变得更优秀……我以为我会和他相守一辈子,可一觉醒来,他却要丢下我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他问我,“为什么?”

    我静静凝视他,犹豫片刻,抬步走了过去。

    从他失忆以来,似乎最常问我的就是“为什么”,可我却没办法给他任何答案。

    我来到他身前,迟疑着抬起胳膊,轻轻落在了他的头上。

    “回头吧,已经够了。”

    他仰头看我:“我的心好痛啊……”声线里含着丝哽咽,“是不是现在我如何喊痛,你都不会再关心我心疼我了?我除了你,已经一无所有了啊……”

    我刚想说“怎么会呢”,就听他接着叫了我一声“阿暮”。

    我整个人僵立在那儿,喉咙口仿佛堵了块沉甸甸、冷冰冰的石头,吐不出,咽不下。

    还真是个痴情种。

    “我为什么要心疼你?你本来就是……活该。”我将手插进他的头发里,强迫他维持抬头的姿势,“是你自己要犯贱,现在又装可怜给谁看?爱情这种事,本来就不存在完全的公平。”

    黑暗中,他的双瞳似乎笼了一层朦胧的水色,可能觉得被我抓得有些痛,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微弱的呜咽,眉心也轻轻拧起。

    “你这脑子,除了恋爱还能想写别的吗?”我抿了抿唇,手指倏地收紧,弯腰吻上了他的唇。

    可能是将我心中一直憋着的火发泄了出来,这个吻甚至带着点凶狠的意味。我按着他的后脑,啃咬他的双唇,想到他刚刚那声“阿暮”

    有些失控地狠狠咬了下他的舌头。

    他闷哼一声,却没有推开我,而是抱住我的腰,让我坐到他腿上。

    他膝盖虽然已经恢复好,可我仍然不敢坐实。

    我从他嘴里尝到了酒精的味道,那气味让我也跟着有些醺醺然。

    空气火热,肌肤相亲,我拉扯着他的衣服,将他推倒在床上。

    席宗鹤完全不做反抗,就像只被驯服的拔了利爪的野兽,平日里耀武扬威,此时却只能任我摆布。

    真惨啊……

    我骑在他腰上,居高临下俯视他,手指顺着他脖颈下滑,一路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

    江暮是个垃圾,我又何尝不是个骗子?

    我们将这个傻子耍得团团转,江暮龌龊,我也不见得多君子。

    “你撞了南墙,头破血流,也该我更进一步了。”我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垂眼看着席宗鹤,赤裸着贴了上去。

    第18章

    没有前戏的性爱,痛到我想骂脏话。

    干涩的后穴不断被猛力顶撞,仿佛连内脏都要被顶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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