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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6 (第2/3页)
惊。他眨眨眼,不可置信的愕然着,恍惚间想要把这句话收回。 可是晚了。 费南渡合上手里资料,以一种全神贯注的目光看着他,说好。 都不问要陪的是什么事。 但薛眠真后悔了,赶紧转圜改口:“我随口一说的,你别当真。那个你、你不是要约秦笛去庄园吗,你们去吧,我……我晚一点办完事去找你们,行不行?” 行不行,你别陪我去,但话出了口我不该食言,那就赴你的约,去庄园,忙完就去庄园,行不行?就当补偿我的食言,行不行? “不行。”费南渡一口拒绝,为显心意坚定,还辅助式的摇了下头。 薛眠:“……” “明天去接你,时间你定。”费南渡道。 见转圜已无望,薛眠苦苦挣扎半天,最终只能悻悻作罢。可转念一想到明天的事,又是愁从中来,不知是该无语还是该无奈。 时间不知不觉走向晚餐点,费南渡一会儿有个推不掉的约,便没留人。走之前拎了一个保温桶递过去给薛眠,这是第二茬的药,叮嘱薛眠睡觉前再喝一次。 中药的苦过喉难忘,而且苦里还带点酸涩的腥。薛眠不敢保证这东西会不会还没到家就被他半路倒掉,但即便要倒,也只能承了好意带走再倒。便道了谢,拎着保温桶装没事人一样的走了。 回到家,晚饭简单吃了点。收拾好明天要带的东西,薛眠站到衣柜前,对着一柜子的衣服发了会儿呆。 大概有十几分钟吧,就那么一根棍似的站那儿,眼睛望着满目的衣服,没有表情,也没有动作。可能是在挑衣服,但脑子里空荡荡的,像被掏干了一样,里面没有任何内容,连动一下的思维都没有。 彻底放空。 临睡前躺到床上,想起还没告知费南渡明天该几点来接。薛眠不太想打电话,或者说是不太想说话,跟谁都不想,纯粹的拒绝张嘴发出声音。摸到手机,发了条微信过去。 费南渡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午夜近十二点,刚和客户结束一场合作愉快的晚餐,打开手机时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屏幕上一条未读消息。 -明早八点出发,时间有点早,辛苦了。 薛眠发来的,措辞客客气气,有点不像他。费南渡没回复,这个时间人应该已经睡下,那就不吵他了,明天准时过去接人就行。 八点,是早了些,秋末的季节这个时间体感已经有点凉了,除非有什么重要且紧急的事,不然不必动身这么早。 所以明天到底是什么事……费南渡坐在车里手撑着额头想了想,脑袋里闪过几个猜想:去外地访友?买什么需要早一点才能抢到的东西?上山看日出?捕捉某个难得一见的风景瞬间?想了一会儿,觉得都不对。那会儿薛眠的表情过于凝重,和以上这些都不匹配。 但能发出“你想陪我去吗”这样的邀约,费南渡想应该不是什么太过私密的事,所以可以有第二个人在场。 然而他又想错了。 关上灯,薛眠躺进被窝里。睡意渐渐朦胧,闭着眼睛等个几分钟差不多就能入眠了。 突然猛的一睁眼睛,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呲溜一下掀开被窝就跳了下去—— 玄关柜上的保温桶! 不知道为什么,这苦东西最后还是没倒,原模原样的带了回来。 一入秋,南方的雨水变多起来。早上起来推开窗,细密的雨丝像喷雾一样飘进来,风吹着直往脸上扑,清清凉凉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