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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7 (第2/3页)

一眼费南渡,语气说松就松,脸上的笑容也跟着绽放开来:“学长,你别误会,今天我约你不是为了宣示什么,更不是指责谁。我和薛眠平时难得见面,作为女朋友照顾不到他的日常学习和生活,也是有愧的。既然学长认了他这个‘小弟’,那我以家属的身份拜托学长继续多关心他,多帮助他,在这里先谢谢啦。”

    话说到此,似乎已近尾声。

    费南渡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揿灭在烟灰缸里,不紧不慢拿起杯子,倒进一点水,缸中立刻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呲呲——”。

    “照顾不敢当,”费南渡插兜起身,自上而下俯看过去,语气够沉,表情也够寡淡,道:“是不是‘家属’,在我这儿也谈不上。既然是男朋友,抽空自己多照顾照顾吧。”

    言毕,不疾不徐,散步似的朝门外走去。

    录音间里,调试好的伴奏带音乐在缓缓播放。不得不说崔绍群的作曲天分绝对过关,曲子是求爱曲,所以主旋律以舒缓轻扬的风格为基调,间奏穿插一点摇滚作点睛,整体听来活力中不乏柔情,柔情里又有俏皮,不会似是而非,很有自己的风格。

    崔绍群指导薛眠一句一句对歌词,词写得倒是浅显易懂,没那么多虚头巴脑的所谓技巧,刻意卖弄满腹诗词经纶,结果通篇下来屁都不是。

    “行了,上吧,”崔绍群一副委以重任似的表情,用力拍了拍薛眠的肩:“三遍,最多五遍,肯定过,我有信心。”

    这歌不难唱,何况调子已经烂熟于心,薛眠也有信心把“差事”办好,点点头:“那我进去了。”

    标准的录音间是一分为二的,中间有透明隔音玻璃做分割,录音师端坐在外间一排设备前,歌者进到封闭的里间准备录音。

    费南渡进来时薛眠刚录完第二遍,崔绍群和笑哥正在对两个版本进行对比修改,微调细节,争取第三遍一锤定音。

    “谈完了?”秦笛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见费南渡进来,招手示意过去坐。

    “头一次被个姑娘警告,”费南渡摇了摇头,噙着一点笑,歪倒着往秦笛旁边一坐,顺手拿过对方手里没开封的可乐:“差点没慷慨就义,有点意思。”

    “警告?”秦笛打量着看了看他全身上下左右,检视完毕,问:“动手了?”

    “哪能,”费南渡拧开饮料瓶盖喝了两口:“那么漂亮一姑娘,不至于。”

    “漂亮有什么用,”秦笛转回头继续玩手机:“也吸引不了你。”

    “我问你……”费南渡目光穿过前面的玻璃罩窗,隔着一排调音设备,里间中央一个身形瘦削但身板挺直的人影正站在收音话筒前,低着头,专注的看着面板上的歌词。圆润精巧的小脑袋时不时点一点,像是在打节拍,模样认真又有趣。

    费南渡收回目光,道:“我最近很反常么?”

    “哪方面?”秦笛停下手机,转头看他。

    “刚刚那姑娘,控诉我离他男朋友太近,”顿了顿,费南渡偏过头与秦笛对视,认真问:“我有么?”

    “不知道,”秦笛转回头继续玩手机:“我都半个月没去学校了,怎么知道你什么样。”

    “行,那换个问法,”费南渡摸了摸眉骨,眼中亮起一点精光,道:“我跟他走得近或不近,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没有。”秦笛划动着屏幕,目光聚焦在五指间:“你开心就好。但作为兄弟,必要的提醒得给到位,”一个短暂的停顿,道:“一码归一码,记着开头什么样,免得结果不尽如人意。”

    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然而费南渡听得清楚,更知其中深意。

    原本放光的眸子像是被断了电源的灯,一下子暗了下去。费南渡垂首不语,靠在沙发上盯着地板发呆。调音设备传来一阵细微的电流声,从那堆略让人烦躁的声音里,一个干净纯澈的少年声像是破土的新芽,挤开环绕的阻碍荆棘,一点一点,透了过来。

    新歌录制得顺利,关键是崔绍群非常满意,有了薛眠的原版在前,他这接下来的三个礼拜就只要天天戴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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