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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烟5 (第2/3页)
……” 薛眠:“???” 怎么…… 怎么会…… 怎么会!!! 几乎是一瞬间,仿佛有道惊雷闪电突然从天而降劈过全身,薛眠浑身猛地一颤,脚下一滞,直接愣在了原地。 意识陷入一片混乱错乱,像是原本平静的湖底被人埋下一颗水/雷,不慎点着,轰的一声,炸得漫天水花,头疼欲裂。 一阵不疾不徐,沉着自定的脚步渐渐从身后靠近。 薛眠完全控制不住的开始全身颤抖,明明意识指挥着想迈开脚,想逃,想快步离开,可双腿却不受控的带着他慢慢向后转去—— 幽暗的灯光下,一双好像撒在深潭之中星辰般的深邃眼睛,隔在两片透明的镜片背后,目光清沉,不偏不移,向这边看来。 费南渡望着他:“不认识了?” 怎么…… 怎么会是他? 不……不可能的…… 所有神识被颠覆揉碎,沾血带浓,混作一团。胸腔砰砰作响,脑中一片飞花走石,背上、胳膊上、手心、耳后、脖颈……但凡还有感知的地方,全洇出了一层细密的热汗。喉头生涩,像有什么异物卡在嗓眼间,欲吐不吐,将吞难吞。 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攥成拳,薛眠强撑着。 如果没有上次在lbs相遇,甚至再远一点,没有那回北京酒庄的无意碰面,此时此刻,他也许还能回上一句“是啊,不认识了”。 可正因不久前才见过一面,无论如何,他也不该再有那种被冲击、被震撼、被粉碎的感觉了。 可是…… 可是薛眠居然还是无法自控的浑身颤抖着,大脑一片空白,思绪混乱,神识飘忽,反应举止毫无淡定从容可言。 也许就是在这一刻,他才终于彻底醒悟,挫败无比。 无力,气恼,憎恶,憋屈…… 一腔愤恨无处可泄。 薛眠! 你到底要弱到哪一天! 他也不过就是个凡人,又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何苦要怕他? 你何苦要这么惧怕见他! 你不欠他的啊! 明明……明明是他欠你的……是他欠你的啊!薛眠! “怎么会呢,”薛眠垂着眼睫,目光落在脚下的地板上,抽了下嘴角,像是想笑:“既然是登门为贵司服务,说不认识费总,未免太过装腔作势。” “这么多年,难得再见,”费南渡收回目光,看向远处,吸了一口烟,烟雾自他唇间缓缓吐出:“不能跟我好好说句话么。” 好好说句话。 我有不好好说话? 心中好笑,冷嗤一声,方才的颤栗局促已经缓解掉大半。薛眠动了动腿,往旁边退开一步:“中标合同里并没有列明还有陪聊这一项,费总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何况……” 那声心底的冷嗤终究没能压住,怀着咬牙的恨意笑出了声:“我们之间,有什么是值得‘好好说’的?” 夜色凉如水,五月的风并不暖,从裸/露在外的脖颈里钻进去,胸膛顿时一片生凉。费南渡咬着烟,嗓音低沉,笑了笑,说:“是没什么值得好好说的。” 转身,递了根烟过去:“学会了么?” 依照故事的正常发展,这根烟薛眠是怎样都不可能接的。他不想跟这个人有肢体接触,更不想双方有任何往来互动。 但可恨就可恨在,费南渡用的,是“学会”二字。 学会,意味着对一个人某项能力的试探与评价。如果薛眠不接这根烟,换作旁人,他还可以说一句“从不抽烟,谢谢”。与能力无关,只是个人喜好。 可费南渡太知道这根小小的烟卷背后所藏的故事,一旦薛眠拒绝,就只可能代表一种含义。 他太笨。 他还没学会。 他不具备抽烟的能力。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项小本事他还是没掌握。 不。 不能。 不能是得到这样一个评价。 一种熟悉的较劲与别扭从胸腔里沿着喉管重新爬了出来,薛眠咬咬牙,几乎是用“拔”的从费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