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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3 (第1/2页)
“好奇?” 眼底似划过一道亮光,费南渡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说:“一会儿给你一根试试。” 薛眠想都没想,立刻摇头:“不用!” “这么激动。”雨已经停了,费南渡将伞收起,拿在了手里:“男人么,抽烟喝酒方显真我本色。” “……” 什么谬论? “谁规定男人就得会抽烟喝酒?”薛眠有点不服。 费南渡挑了挑眉,没接话。倒不是他说不明白,而是这个小朋友未必能听得明白。不谙世事的少年郎,怎么会懂那些浮于血肉沉入骨中的辛辣与灼烧,带给人的意义早不是一口烈酒、半支青烟那么简单。 “没人规定,”费南渡边走边道:“但它就是对的。” “你不讲理。”薛眠觑他。 费南渡笑:“跟我这样的人,要讲什么道理。” 薛眠冷嗤:“倒是有自知之明。” 这二人大约是气不对味,说不上三两句就开始剑拔弩张。费南渡念在自己长他几岁,不予计较,笑了笑,抬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先挂免战牌:“行,你是真男人,如假包换。” 因为不是周末,加上又刚下过一场大雨,走在何家寨里的行人并不多,学生更是少之又少。大部分吃饭的食肆小店里虽然亮着明晃晃的灯光,但看不到什么顾客,无事可做的店家就抓一把瓜子倚在门前边嗑边聊,时不时喊两嗓子,招揽那些经过的路人。 薛眠站在一家奶茶店门口,等着那个一进村就急着找小卖部的烟鬼。雨水滋润过的村落里,到处都弥漫着一种清凉的泥土香,很淡,被风裹挟着吹过来,拂在脸上,丝丝入鼻息,吸进胸腔,提神醒脑。 烟鬼嘴里叼着支烟,晃晃荡荡从一个角落小超市走出来,借着街道两边各色不一的霓虹之光,见十几米开外的奶茶小铺前安静的站着一道清瘦身影。 费南渡眯了眯眼睛,深邃幽暗的目光像一支箭,穿过面前萦绕的薄雾轻烟,静静的看着。 这个男孩子,总觉得哪里跟别人不太一样。 年纪不大,不过十八/九,但眉宇之间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 沉重? 压抑,冷漠? 还是什么其它。 那种感觉,在每一次课堂上不经意偏头扫到他的侧脸时,在他极度认真神情专注的听课写字时,以为掩饰得很好,可就像此刻自己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气,闻者既有意,又岂会不察。 “常来这儿?”费南渡已经走到他面前。 两株并肩水杉安静的扎根在小街延伸出的岔道边,树干高大,树冠碧绿,枝繁叶茂,像是两个携手相偕的侣人朋伴,长年累月守着这条不起眼的街道,看它出日热闹繁华,看他入夜落寞谢幕。 薛眠盯着这两株绿木,出了会儿神。 忽然,感觉脖后跟一凉,有什么东西正贴在那儿,轻轻一动,在那处细腻雪白的项子上弹了两下。 薛眠倏的回神,一张俊逸的脸停在眼前,带着点淡淡的笑,就这么看着自己。 “想什么,”费南渡松开搭在他脖颈后的大手,夹下嘴里的烟:“这么出神。” “没什么,”薛眠收拾了一下一时迷茫的心绪:“想吃什么,或者先走一圈看看再说?” “不用,”费南渡说:“你来定,你选什么我吃什么。” 你选什么我吃什么。 仿佛心窝里突然蹿出了一根小小的尖针,扎得薛眠浑身麻了一下,不禁抬头看去—— 烟雾缭绕的那一头,费南渡逆光站在一片灯红酒绿中,彩色的广告灯箱在他四周闪烁不息。那张刀劈斧削般轮廓分明、凌厉有余的脸庞隐在灯火阑珊深处,光影在他周身镶了一层模糊的金边,只有鼻息间吞吐的薄薄烟雾可见。 这张脸,很英俊,也很神秘。 已经恢复到初见时的神态。 看不透。 薛眠干咳了一声:“我知道一家川菜馆,你能吃辣吗?” “能,”费南渡丢掉烟头:“走吧。” 因为武小满嗜辣如命,无论是学校食堂还是何家寨,但凡招子上有个“川”字的食肆他都光顾过。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薛眠与他待得久了,原本口味上并不偏爱某种菜系的他也慢慢变得爱吃辣起来。 二人进了一家店面很干净亮堂的馆子,抬头一看——“一颗滚石超好吃川菜馆”,嚯,这店名,够长也够实在。 年轻的女老板长得明艳动人,一头长发乌黑透亮,望之不过二十出头,正站在收银台旁捧着手机玩斗地主,见忽有客至,想到今天一天都没开张了,顿时喜上眉梢,笑脸相迎,主动替二人找了一张位置极好的餐桌,又是倒水又是递菜单,忙得开心。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