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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影5 (第2/3页)
的车厢里,还混合着有些呛人的烟草味。脑中嗡嗡作响,心口没来由的疼得要命,就像一碴碎玻璃在两瓣心房间来回游蹿,边游边割,边割边淌血。 有个声音在放声大笑。 点着他名字的笑。 薛眠,你好蠢啊,简直蠢得离谱。哈哈哈…… 太难受了。 难受得恨不能立刻砸开这扇窗。 或者干脆直接跳车吧。 刚想到这里,李爵的话题正好烧到了自己,薛眠登时一个清醒,想都没想的开了口:“不去医院,找个地方停车。” “不去医院怎么行啊!”李爵焦急的喊了一声:“破伤风可不是小问题,搞不好要截肢的!师兄你是怕医生还是怕打针?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怕打针啊!你别怕,我陪着你,折腾多晚我都陪你,行吗?” 薛眠一双眼睛黑得出奇,凉飕飕的盯着李爵那张正转过来的脸,然后,一字一顿,说:“不去。” 李爵有点懵逼,心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吗,怎么师兄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啊? 两厢对看,两厢都绷着不说话。李爵是不敢说,薛眠是不想说。 “老周,”就在气氛突然变得有点诡异的时候,费南渡出声了,他吩咐老周下高架,找个最近的地铁站停车。然后看了一眼李爵,笑了笑,说:“你师兄脾气拧,听他的。” 李爵吐了下舌头,悻悻把头转了回去。然而稍微回味一下,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师兄脾气是拧巴,但这位费总是怎么知道的? 再一想,好像也不是很难猜了,受了伤打死都不肯去医院的人可不就是拧么,哪还用特意去知道啊。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薛眠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虽然对那句“脾气拧”很是嗤之以鼻不肯买账,但能尽快下车他也不打算计较了,将头又靠回了玻璃窗,继续对着夜景出神。 然而没过一会儿,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奇怪的动静,像是某种塑料制品的盖子被拧开的声音,“吧嗒”一下。 接着,他就闻到了一股碘酒的味道。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受伤的右手已经被谁一把抓了过去,稳稳落在一条西裤面料非常柔软的腿上。 薛眠立刻就明白了。 不做他想的要抽回手,哪知对方手劲太大,生生扣住了他那条雪白的腕子,直接压到了腿上。 居然挣脱不开一丝半毫。 眼中的怒意已非常明显,薛眠转头瞪过去—— 费南渡没看过来。 他正低着头,解开薛眠绑着伤口的那条领带,将一瓶碘酒用棉签沾湿了,一点点往那道已经凝结了的口子上涂去。 动作非常小心。 非常慢。 像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薛眠趁他沾碘酒的工夫把手抽回,哪知对方手劲没撤,他一动,费南渡箍在腕间的五指便立时收拢,紧得甚至能看见凸出泛白的指节。 费南渡捏着棉签,再度移动到伤口处,但这次未急着落下。 他把脸往这边一转,一双隔着透亮镜片却锐利不减丝毫的眸子直直向薛眠盯来。目光非常坦呈,非常明朗,非常不加修饰,里里外外只有一句话。 再动一下试试。 薛眠居然真被这目光给镇住了,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 “什么味儿啊?”前座的李爵闻到了不对劲,碘酒的气味太明显也太刺鼻,他不可能不察:“哎这车里怎么有……” “转过去!”薛眠冷声命令。 李爵刚转了不到15度的一张俏脸登时一滞,然后,他就莫名其妙的,满脸懵逼的,却又不得不很乖很听话的,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