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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第3/4页)
座,都是坐着硌屁股的那种木头座椅,体积小,除了靠墙的那两个区域,中间部分一排大概有四十个座位。谢韵让顾铮拿手电筒晃下座位号,找第十三排中部第21号座。 “难道你家把东西藏在座位底下?”顾铮忍不住开口问。 “是啊,有没有被惊到。” “惊倒是没有,我终于明白你成天脑袋胡思乱想、不着四六从哪里来着,原来随根。”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东西不在家里挖个密室,专门找人最多的地方的最中心藏着。这脑袋都是怎么想的,不过这样还真有效。 顾铮想到运动刚开始,有多少资本家藏在家里密室的东西被找到,最后被净身赶出房子,家产一点不剩。谢家人的剑走偏锋却保住了东西。 谢韵边对座位号边回他:“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不着四六是个贬义词,你就说说思维活跃点是不是优点?如果我不让徐大伟画个画,能找到胡跃进他妹吗?如果不这么有目的地分散处置财产,这些东西还不知道便宜了谁去。” 终于找到了座位,顾铮给她打着手电,椅子腿都是粗粗的铸铁焊接的,跟地面接触的地方有螺丝固定,谢韵从空间找来螺丝刀,拧开座位两个椅子腿上的螺丝,跟别的座位不一样,这个铸铁椅子腿的内部安了特殊的装置,螺丝孔里弹出两个凸起,抓住凸起往上抬,抬到了一定的高度,就听咔的一声,因为空间寂静,这个声音格外响亮。 谢韵抬脚在座位的正中间踏了一下后迅速闪开,就见有长宽三十公分左右的砖面开始上升,顾铮这才看到,整个文化宫的地面都是用这种三十公分规格的地砖铺成,真是用心良苦,谢家人是不是从建房子开始就有这种想法了? 地砖很厚实应该是不让踩在上面的人有异样的感觉。砖面升到一定高度停了下来,用手电光照了下里面,应该是个很深的坑,听声音里面还有东西在上升,随后看到一个袖珍的箱子出现在眼前。 箱子表面应该跟滨市那些一样涂过特殊的防腐材料,钥匙在手里,等回旅社再看里面的东西,谢韵把盒子收到空间里,又赶紧把座位恢复原样。 顾铮对这一系列设计相当佩服,前几天在滨市那种机械刻度的锁他见得多,倒是没感觉有多吃惊,但今天这种精巧的小机关真是巧思到家了。 别说顾铮,就是谢韵也只是依葫芦画瓢地动作,体会过这个机关后,尤其对盒子升上来的动作尤其佩服,地下的坑挖得很深,她没看到弹簧装置,里面应该还有特殊的设计,真是厉害。 “不会是你爷爷跟爸爸自己动手想的吧?”顾铮感兴趣地问。 “他俩还真不擅长这个,我爷爷跟我说过,他早年有个过命交情的大哥,从祖辈开始就是世代建墓地的,机关做太多了,我估计这个就是他的想法。” “你爷爷打交道的三教九流不少吧。”顾铮深感佩服,乱事只有这种人才能如鱼得水。 “他常说高手都低调,历史不由他们写,也不介意被遗忘。” 两人回到旅社的房间,从空间拿出那个箱子,顾铮问谢韵知道里面有什么吗?谢韵摇头,她也只知道放东西的位置跟打开的方法,至于里面有什么,谢爷爷也只说提早知道了,以后东西没得到不是得悔恨一辈子,就没细说。 两人以为这个箱子这么小,又放得这么郑重,里面应该是极为稀有的东西。 打开之后,看到的是防潮材料包裹的一袋纸质文件。 纸有些泛黄发脆,谢韵小心的翻看,有省城房子的房契,虽然现在没用但是将来把房子收回来时可以做证明。公私合营的协议,曾听自己爷爷说过对沪上的资本家后来还是有过补偿,得好好留着。 接着往下翻,看到单独夹起来的一摞文件还有谢爷爷写的说明,谢韵跟顾铮才知道为什么谢爷爷要费尽心力把东西放起来。 那是瑞士银行的存单跟保管协议。谢爷爷说明里写道:除了明面上的纺织厂跟药厂,他还入股了几个赚钱的生意,钱来路说不清楚不便示于人前,当时国内乱得很,他结婚晚,儿子当时还小,为了给儿子留条后路才听从生意伙伴的建议,把挣的钱跟部分财物存到国外的银行。钱还好,财物都是因海运的便利,伪装成货物带出去的。 谢韵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