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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1/3页)
黎夜光抬起头来,故意揶揄他,“那你还不是每晚看韩剧,佛门清净之地,你整天看男男女女谈恋爱,啧啧……” 余白一下从脸红到脖子,“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输给我的咯,钱没了就输情报。”一说起自己打听到的八卦,黎夜光瞬间手舞足蹈了,“他们还告诉我你从来没谈过恋爱,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梦中情人是王祖贤……” 余白羞愤不已,急得一把抓住她躁动不安的双手,“你、你到底想干嘛!” 黎夜光仰着头看他,水灵的眼睛里闪着点点星光,在暮色已尽的夜晚,她的笑容像是最后一抹亮光。 “我想你和我下山啊,你答应我,我就不教坏你徒弟,而且只要你把壁画修好,我还给你介绍张祖贤,陈祖贤……” 余白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确实是因为她漂亮而被吸引,可现在的她也未免太无赖了,但偏偏是这样的无赖,他在抓狂之余竟然还觉得有点可爱? 余白觉得自己实在有些没出息啊。 “说真话。”黎夜光好奇地问他,“虽然你爷爷定了规矩,不给你下山入世,难道你就真的不想下山吗?” 余白没有回答她,而是不解地反问:“山上有什么不好的吗?”深山野外,空气清新,环境安逸,他有工作又不会无所事事,余白还挺喜欢这里的。 “那太多了啊。”说到这个,黎夜光才待了一天就受够了,“首先床硬得像睡在砖头上;其次吃的只有素菜和馍馍,你不想吃好吃的吗?牛排?炸鸡?啤酒?而且你看这个山上,就你们一群糙老爷们,你不寂寞啊?” 她说到“寂寞”两个字的时候,余白下意识松开握她的手,紧张地把手又抄回口袋里。黎夜光没有在意他的小动作,只痞痞地往院中的木凳上一坐,向他宣告自己的目标和决心。“反正你要是不下山,我的展览就完了,展览要是完了,我就更不用走了,所以我就和你耗上了。” “今天是德扑,明天是麻将,后天教他们斗地主……” 余白握紧拳头,咬牙说道:“其他事都可以答应你,就这个不行!”说罢转身就走,生怕再说下去就又被她绕进去了。 黎夜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不行?那就走着瞧呗。 况且,深山虽是无趣,但调戏这么一个不开窍的青涩尤物,她一点都不无聊好不好! 第五章 一个人应该活得是自己并且干净 part5 名利虽是身外之物,可你总不能裸奔啊。 ——《夜光夜话》 山里没有夜生活,黎夜光很无奈地九点就上床了,第二天醒来时一看手机,六点零五分。她在床上翻滚了一阵子,实在是劳碌命,享不得清福,索性爬了起来。 西北本就早晚温差大,山里清晨的气温就更低了,黎夜光并没有带可替换的衣服,只能将西装外的毛衣外套裹得紧紧的。幸亏她在飞机上买了一包内裤,不然真的要在这荒山野岭回归自然了。 讲真,黎夜光已经很久没有清闲过了。 而且是一种被动的清闲,手机没信号,更不会有wifi,西北的春天比东南的c市晚很多,光秃秃的深山也没有什么风景可赏,黎夜光几乎是被放逐的。 她掏出手机,把之前保存的资料又打开看了一遍,资料显示余家现任当家余墨染是第三代传人,也是赫赫有名的修复国手,如今已年过八十。第四代传人昙花一现,信息寥寥,而余墨染的独孙余白则是第五代传人。余白自幼跟着余墨染学习壁画临摹与修复,十六岁时曾前往欧洲进修,又先后在印度、中东等地修复壁画,二十岁回国后,就彻底归隐山林,只在人迹罕至的石窟里修复壁画,一待就是七年。 黎夜光好像都没有尝试脱离社会七天,更别说让她理解七年了。 会有人不喜欢花花世界,甘愿待在山林荒漠? 黎夜光才不信,避世的人十个有九个都是loser,输不起才会说自己看破红尘,混得好谁不想驰骋天下?能一日看遍长安花,谁选古道西风瘦马? 何况余白并不是井底之蛙,见过世界的人,还能内心不骚动? 所以她认为,余白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把柄、黑历史,只要她找到这个软肋,就可以威胁余白,逼他下山。 虽然不够君子,但黎夜光的世界里,成功永远不必解释过程。 余白一向是最早起床的人,因为昨天黎夜光放话今天要教他们打麻将,余白想着修补壁画本就是他的工作,勉强让他们给自己帮忙,心猿意马反而容易出错,所以他悄悄起床,没有吵醒其他人。 可一开门就看见院子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