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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第1/2页)
八位放弃者就此离去,包括曾善在内,仅仅余下九人。若是按照十之五六的胜率来算,最终通过之人至多只有五名。 “每年只收这几个人,足以维持教内日常运转?”凤章君质疑。 练朱弦不以为意:“五仙教本就不是云苍那样的大门大派,也没那么复杂的事务关系需要处置。而且我们虽然人少,却个个都是精英,才不会随随便便地就在哪里丢掉性命。” 说话间,只见诺索玛走向余下九人,脸上再度如沐春风。 “几位若是思虑周全,可否说说为何要选择这条险途。” 首先开口的是一位南诏青年。他直言自己早年遭逢奸人迫害、家破人亡,加入五仙教便是要复仇,因此早已抱定死志。 之后又有两位,也是孑然一身的孤家寡人,愿以身证道,将生死之事置之度外。 九人之中,倒有一位姑娘,坦诚自己与教中弟子相恋。然而五仙教的规矩,内外不通婚。一番纠结之后,她才决定铤而走险。 听完了她的自白,诺索玛尚未发话,倒是一旁的蛊王冷不丁地开了口。 “既然两情相悦,为何不是你那情郎为你而离开五仙,反而需要让你来承担这个大上千百倍的风险?” 姑娘一怔,似是要做辩解,然而蛊王却不想听,只让她自去思量。 “那么你呢?” 诺索玛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曾善身上,依旧是十分的柔和,“中原来的姑娘,你又为何要将性命寄托于此?” 藏骨殿内光线昏暗,但练朱弦仿佛看见曾善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我没什么可说的。”她言简意赅:“既为自由之身,便做从心之事,仅此而已。” “她哪儿是什么自由之身啊。”练朱弦忍不住感叹,“教主根本对她没有那种意思。为了一段虚无飘渺的感情,真至于如此铤而走险?” “我倒觉得她有些把握。”凤章君提起了一个细节:“悬崖之下,诺索玛对蛊王说过她与五仙教有缘。我猜当时的曾善并没有晕厥,她偷偷将这句话记在了心上,或许还经过一些调查,总之冒险推断自己可以通过这场试炼。” “果然是云苍的高足弟子。”练朱弦发出语焉不详的感叹。 正式的试炼就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凤章君:心疼,阿蜒原来也经历过这么艰难的选择,如果我一直在他身边的话,一定不会让他承担那么大的风险。 练朱弦:死心吧,我是不会和你去云苍的。 凤章君:那我和你一起留在五仙? 练朱弦:哈,那你肯定是不可能通过试炼的,必死无疑。 凤章君:那你会救我么? 练朱弦:……救不了的吧? 诺索玛:救得了的喔(笑眯眯)我就是这样救…… 蛊王:不要对外人说那么多话! 诺索玛:阿弦不是外人,他可是阿桐的师弟,四舍五入就是我们的小宝贝了啊,那凤章君就是…… 蛊王:中原人,没有好东西!我的儿子怎么能找个中原人! 练朱弦:怎么说着说着就多了两个爹? 第22章 蛊王不愉快 最终试炼的场地并不是眼前这座藏骨祭坛。 蛊王与诺索玛一转眼又不见了踪影。在护法的带领下,剩余九位适格之人离开了祭坛,朝着林翳繁茂的沼泽深处走去。 这里似乎比存蛊堂所在的落星沼更为凶险诡谲。空气中弥漫着青紫色、遮天蔽日的毒雾。浅水中爬满了水蛭,深水里则有鳄鱼潜伏。至于半空中垂落下来的柔蔓,更是分不清到底是寄生植物还是毒蛇的尾巴。 一行人沉默着在沼泽中跋涉,气氛无比压抑。直到领路护法停下了脚步。 不知何时毒雾已经散去七成。一座藤蔓缭绕的巨大石殿赫然现身,诺索玛与蛊王已经立在殿前。 看似巍峨的石殿之内,陈设却寥寥无几。除去几座五仙石雕之外,便是几十张古朴石床,大多都残缺不全。 更为诡异的是,石床与地面、包括周围的石柱都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红色,仿佛人类的血肉。 大殿两侧还肃立着十余仙教守卫,一律手持仪杖、腰佩短刀,安静肃穆。 “你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选择离开。” 将众人引至石床跟前,诺索玛再度出言提醒,尤其多看了那位为情而来的女子几眼。 殿内死寂,鸦雀无声。 最终试炼的内容终于揭晓——所有适格者都将躺上石床,饮下特殊药物,若能在药性发作期间经受住身心的考验,便能够正式拜入五仙教。 听起来并不复杂,可简单却未必等于平安。 药物很快就被端了上来。那是一种盛在普通陶碗里的红褐色汁液,看上去粘腻恶心,还有粉白色的固体载沉载浮。 凤章君看看练朱弦:“你喝过?” 练朱弦皱着眉头,撇撇嘴,不说话。 适格者们纷纷仰头将汁液一饮而尽,随即按照要求躺在了古老的石床上。 诺索玛示意蛊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