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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第3/3页)
那几个本家能争口气,早日生个男婴给他抱养回宫。他媳妇儿其实已经很争气了,若不是占着功劳,又是个贤内助,旁人轻易不敢开罪,否则今日前朝肯定闹得更大,话里话外必定要给她冠上“妒妇”的恶名。 他没动手,苗小柔却动了手,自己将那药端过来一口干了。 白睢:“……” 媳妇儿放下空碗,竟然还有心情对着他微笑。 “你发颠了不成。”他皱着眉头心情低落,着实怨自己没本事,又连累了她一次,狠狠瞪了眼那空碗,“既然已经闹出大动静了,要不……就当是你真怀了,得辛苦你一段时日,届时我想个办法弄个男婴来,充作是你生的。日后这孩子自是不能继承大统的,该怎么安排日后再说,你觉得可行否?” “不可行。”她咧嘴笑。 白睢:“……” “没必要。” 白睢:“你笑甚?” 他在这儿绞尽脑汁想办法,愁都愁死了,他媳妇儿却笑得跟个傻子似的,还拿脚丫子蹬他。那药难不成是碗催人失心疯的药? “笑你傻。” 白睢被她的笑容带得也勾了嘴角,抓住她不安分的脚,不怀好意地便是一挠,挠得她赶紧把脚缩了回去:“我傻?你倒是说说,你男人哪里傻了。” “哈哈哈……”苗小柔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你那日问我为何戒酒,我让你猜,你到现在都还没猜出来,你说你傻不傻。” 这哪儿跟哪儿?白睢怔愣了片刻,突然凝了眉头,大脸凑过来:“苗大彪!你老实交代,到底瞒了我什么?!” 苗小柔转动着大眼睛:“我何时瞒你了,你自个儿非要当我这是缓兵之计,我笑你傻子你还不服气——去去去,走开,我儿子没你这么蠢的爹!” 白睢表情龟裂变成了一个木头人,愣了片刻,突然冲出房门,大喊了句:“德清——” 德清在外头交代了什么苗小柔听不清,反正白睢再回来时,那嘴已咧得合不拢,两只火热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 也不知是得意忘形还是喜得腿软了,某个快要当爹的人路走到一半竟然摔了个狗吃屎,险些磕掉门牙。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火速爬起来便来抱她,抱到她的一霎那,泪腺三岁的某人紧跟着就开始啪哒啪哒掉眼泪。 “你还说没有瞒我,你故意的!你明知道我做梦都盼着我们有孩子……可是爷就算想入骨髓也一个字都不敢跟你说……爷他娘的想儿子快想疯了……” 苗小柔被他带得也往下掉眼泪,吸吸鼻涕:“那要是个女儿呢?” “一个女儿顶两个儿子,给我生,快给我生!” “你当我是母猪啊?” 孩子还没生,他倒是变得像个孩子,抱着她的脸一顿狂亲,手舞足蹈哪里还有半点皇帝的样子:“你是无所不能的大彪,我的心愿你总是会满足的。我白睢的孩子只想要你来生,既要像你又要像我,能满足吗?” “嗯……有一点难度。” “不能有!” “那……个子像我,泪腺像你?”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苗小柔怀孕了,怀得十分辛苦,终日都在呕吐,简直吃不进一点东西,可把白睢愁得批折子都走神。隔了一两月总算过了害喜这关,胃口打开,突然又什么毛病都没了,怀的过程她身轻如燕,精气神分外好。只是突然尤其爱吃臭干子,熏得白睢两眼直泛泪花。 六月底,双凤出嫁了,她那时候已身怀六甲,大着肚子将妹妹们送上花轿。彼时陈氏兄弟宅子中间的墙已经打掉了,花轿从两个门进去,却进的是同一个府邸。两兄弟感情深厚,自也不去计较谁是老大,凡事商量着来。 七月初,从北方传来谢怀安娶妻的消息,他上了折子,为新婚妻子米氏请诰命。原来那郭慧心随他一道去了之后,在当地认了个干爹,从此改姓了米。 八月中旬,青峰寺传来消息,蒋氏患病请求回京。白睢询问蒋氏父亲的意思,其父曰为国祈福当有始有终,遂派人前去开解并医治。九月初,蒋氏抑郁而亡,追封端妃,其父官升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