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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第3/3页)
坏事。 被他这猝不及防的疯癫行为弄得脸颊红成夕阳,灿烂一片。短暂的惊吓过后,总是过分清醒的苗小柔开始反抗。 她慌得手指尖都发抖了,不断用手捶打着少年的背。传来的丝丝痛感让正在往深渊堕落的少年终于清醒了些许,难舍地松手。 呼……终于直起腰了。 白睢晃晃脑袋,往后退步。 “我……我被下药了。”反复的挣扎后他又恢复清醒了,懊恼地缩到角落里抱着桌腿,哑着嗓子哀求,“奶奶你放过我,别来碰我了。” 一听被下药了,苗小柔焉有不担心的,揉腰的手顿住,忙追着问:“什么药?!干什么不请太医来!你这要是……” 少年垂头丧气,打断她的话:“春|药……” “……”好吧。 不过须臾,她那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一连倒退三步,仿佛对面窝着的可怜少年是尊要命的瘟神。那么方才……她脑中浮现起自己弯腰仰躺在桌案的场面,他咬着自己的耳垂——原来白三岁不是在发疯,是想对她做那种事! 耳垂还湿湿的,她都没勇气去擦一擦。空气变得暧昧,她有些不知所措,心跳得飞快,嗓子干涩想喝水。那种事……她……她…… 苗小柔说话的嗓音都颤了,又气又羞:“然后……你就这种状态来找老娘了?” “嗯。”少年努力平复心情,听得她的责怪,很有些抱歉,“我的避风港嘛,你这里是。” 哪次遇到难题,他不是来找她解决的。 行行行,真不怕动了他奶奶,亲手踹翻纲常伦理和他自己说过的话,然后终身后悔,这辈子尴尬到再也不见? 她忙背过身去,耻于自己的脸红:“你、你不是有你的郭昭仪么,字写的漂漂亮亮的,温柔美丽,你找她去啊!” “……爷才不动她呢,爷还得拿她换大米去。” “什么大米?” “谢家的大米。” “哦。”她了解了,咬牙愤愤道,“那这宫里的宫女也都是你的女人啊,得皇帝临幸乃是天恩眷顾,随便抓个不就是了,干什么来我这里吓我!” 少年缩得更小只了,把桌子腿儿抱得紧紧的:“她们……”他咽了咽口水,嘀嘀咕咕,“叫我总感觉像在做坏事,还不是你阴魂不散……” 苗小柔看不着他的表情,也听不清楚嘴里嘀咕些什么:“你唧唧歪歪在说啥?” 少年:“我洁身自好还不行吗?!” 苗小柔居然从他一个大男人嘴里听到“洁身自好”四个字,而且这人还是个后宫佳丽三千,注定要广撒雨露的皇帝? “所以……”她转回身,突然想笑,“三岁,你觉得你其实也有贞|操这个东西?” 白睢瞪了她一眼,辩解道:“是没兴趣,对她们没兴趣!” “完了……我们家皇帝可能真的需要看御医了。”苗小柔也在强行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将最后那点儿化在碗里的冰水泼他身上,责怪道,“那你对谁有兴趣,对你心爱的大黑马有兴趣?乖孙,你都十八岁了,放眼看看那些王公贵族,跟你同岁的人家儿子都能跑了。” 他知道,他知道他十八岁了!再不肖想女人就不正常了,可他纵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说“小爷这是心病,只对你有兴趣”。 白睢垂头丧气,嘟囔着嘴:“别跟我唧唧歪歪了,爷烦得很!” 方才对了几句话,分散了注意力,稍稍觉得不再那么难受。他拧着眉头侧着眼睛看了看苗小柔,最后把心一横,头偏开再也不理她。 生气,气她,又不知道为何生她的气。 苗小柔则怕了他,担心他兽性大发又来碰自己,便坐得离他远远的,还从衣橱中取了套衣服穿戴整齐,正襟危坐。 不可否认,她眼下心情有些好。其一大约是时隔数天终于又跟三岁说上话了,其二许是……听得他要洁身自好,竟开怀得很。 若是可能,三岁能不能晚一点成亲,或者晚一点遇到心爱的女子,多陪陪她一年两年的。 吹灭蜡烛佯装已经就寝,他们一个缩在桌子底下,一个坐在椅子上,两个人都一动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