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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 (第3/3页)
。江逾白看了,无非是让他们一个时辰内带上摇星十三剑的剑谱,去城北的玄水牢把盛秋霜赎出来。 上面注明了,只许派遣盛琨玉一个人去。 将这卷纸送来的令箭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没有特殊标记。用的纸和墨也是随处可见,暂时没有可查的地方。 无碍。江逾白略沉思了一会儿,问,盛琨玉醒了么? 春大夫刚刚回报,人已经醒了。断蒙道,只是盛琨玉多年积病,之前又受了内伤,恐怕不能动武。 能动就行。江逾白点点头,咱们先去看看。 那一头,为了盯着盛琨玉的内伤一晚上没睡的春无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见了江逾白一手扯住了他的袖子: 你来得正好这家伙简直跟你一样难伺候!自打昏过去就开始哭,哭就哭吧,那牙关紧得跟什么似的,仿佛我要给他灌的都是□□! 春无赖满腹的怨气。 盛琨玉虽然年过四十,但从前的底子还在,受的那些内伤养养就能好可他分明是郁结于心,积年累月神动精摇,这才气血不畅。加之他常年卧病在床,沉疴愈积。春无赖决定,趁着这次他受伤的机会不破不立,把他的血气激一激。却没想到一剂猛药下去,原本安静的盛琨玉当即变得不好伺候起来了。 四十好几的大男人了,梦魇发作时哭的像个三岁孩子似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每隔一会儿就想下床逃跑,怎么哄都哄不好。并且下药的本意就是让他把心头的情绪发泄发泄,一时间也没有让他停下来的理由。 于是春无赖只能眼巴巴等着药效过去,还得时时看顾着盛琨玉别在筋挛时咬到自己的舌头。 所以说春无赖是个好大夫。旁人来治病,治个内外表里已经仁至义尽了。而春无赖还在想方法延长盛琨玉的寿命,至少保证在他自己解开心结之前,身体不至于完全垮掉。 江逾白向床上望去,盛琨玉已经安静了,脸色看起来也好了许多,但周围乱糟糟的,一看就知道春无赖打了场硬仗。 江逾白低叹:这也怪不得他。 春无赖不说话了。 只是一旁的断蒙将那张字条递给春无赖的时候,后者还是青筋一爆,不可置信地看向江逾白:你不会是来问我盛琨玉一个时辰能不能醒过来吧? 江逾白:我有那么傻么?盛琨玉去了就是送死。 城北的玄水牢是前朝时关押重刑犯的地下牢狱,原本就鲜为人知,废弃了几十年后更不知道是幅什么模样了。 可就是龙潭虎穴,为了女儿,盛琨玉大约也会壮起胆子闯一闯但江逾白不能让他去。 他盯着盛琨玉的侧脸沉吟了一会儿,凑到春无赖身边,轻声问:你那个易容的小玩意儿......还在么? 他问的是春无赖机缘巧合之下琢磨出来的一种易容药粉。往人的脸上一抹就能撕出薄薄的一张面具来,再贴到另一个人脸上,几乎是严丝合缝、以假乱真。 春无赖低骂了一句,揪住他的领口问:你打算自己去?我告诉你,没门!就凭你这现在 你应该注意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是摇星剑法。江逾白打断他,抓了一个盛秋霜还不够,他们还要盛琨玉和剑谱,就是为了把会摇星十三剑的人全都拢在手心里。 所以呢?春无赖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他们知道盛琨玉现在半死不活,你现在这副样子倒是和他差不多。但对方要的万一不仅仅是剑谱,而是说着,他先把自己噎住了,拿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江逾白。 艹,你该不会 我会摇星十三剑。江逾白脸上浮现出一种不知是自得还是心累的表情,当年在龙庭会上盛琨玉拿它和我耍过一回,为了打败我,连不大见人的最后三剑杀招也一并使出来了。 春无赖:......那你还装出一副高风亮节的样子,跟人家说你不稀罕人家的剑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