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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第2/4页)
笑盈盈的道:“独独那匾额我瞧着颇有稀奇之处,也不知是哪个大家书写的。” 季卿闻言眼中浮现出了笑意来,手上一使巧劲便将人带进了怀中,贺兰春小嘴微张,一声轻呼刚溢出唇中,便叫季卿以口封住,屋内的侍女瞧了忙慌慌的避了出去。 贺兰春娇喘细细,粉拳敲在他肩头,嗔道:“王爷在这般胡闹我可要生气了。” 季卿哈哈大笑,在她两片红艳艳的唇上香了一口,问道:“那匾额上的字可曾喜欢?” 贺兰春眼波流转,细声细气的道:“若是王爷亲自写的便喜欢,若不是,便不欢喜。”她如何不知那匾额上的字正是季卿所提,这番说辞不过是有意哄他高兴罢了。 季卿果然大悦,低头在她耳边说道:“好个刁钻的小娘子,若不是本王写的你待如何?” 贺兰春扭过头去,唇叫季卿衔了个正着,细细品咂一番后叫她说出了话来:“若不是,便叫王爷重新给我提了字来。” 季卿搂着她在她娇嫩的脸蛋上香了一口,笑道:“自是本王提的,如此可欢喜了?” 贺兰春含笑不语,可那笑盈盈的模样瞧在季卿眼中可不是在欢喜不过了,叫他心中悦极。 季卿牵了贺兰春的手起身,又为她理了理略散的两襟,道:“先随我去见过母妃,旁的人不急于这一时见,等你歇了两日再见他们也不迟。” 贺兰春轻应一声,乖巧的模样叫季卿心里软成一片,又放低了声音,哄她道:“我已叫王妃三日后备下酒宴,必不叫你委屈。” 贺兰春闻言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冷笑,可眼却透着水波盈盈,直直的荡到季卿的心尖上。 季卿携了贺兰春去了厚德楼,他叫人备下了软轿,在府里如此娇的倒也是头一份,季卿想着她那双玲珑娇绵的纤足便舍不得叫她的脚沾了地。 贺兰春这般骄奢,老王妃自是闻的,她不怪自己儿子,却怪贺兰春恃宠生娇,不免与身边的人埋怨起来,说话间,便有侍女前来通传,说是王爷带了贺兰侧妃前来拜见。 老王妃当即冷笑:“倒真成了心尖子一般了。” 老王妃曾与昭帝有过一面之缘,那一面已叫她将昭帝的相貌牢牢记在心中,杀亲之恨焉敢忘怀,此时瞧见贺兰春,见她碧钗斜坠,云髻松挽,星眸含媚,通身透着妖娆难言,只觉得与记忆中的昭帝极是相似,目光不由发冷,迟迟未叫她起身。 “母妃。”季卿唤了一声,他见贺兰春半福着身,颤颤巍巍的样子,倒是有些不舍了。 老王妃如剑的目光收了回来,冷冷的道:“圣人曾赐你谨字为号,你须得谨记此字为何意,休要学得你祖上那一套狐媚手段,王府里容不得没有规矩的人。” “是。”贺兰春轻应一声,待起了身便站回了季卿的身后,她知这老王妃与贺兰家也算是有旧怨,自是不会在她手下讨了好。 老王妃看了季卿一眼,见他微垂着眸,目光显然是落贺兰春的身上,不由皱眉,可她亦知季卿的脾气,母子间本就不亲,她自不敢与他发作,便轻斥贺兰春道:“府里子嗣稀薄,你万不得勾得王爷坏了身子。” 贺兰春一怔,随即脸上染上红晕,却是非羞而恼,她何曾想到这老王妃说话这般不管不顾,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当她是什么了,是欢场小娘不成。 这话说的实不像个样子,便连季卿都皱起了眉来,他声音一沉,道:“母妃若无旁的事我便先带她回去了。” 他语气冷硬,叫老王妃心中涌了火气上来,冷声道:“怎无旁的事,你走多天,可曾见了大郎?你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连这点心都不肯上吗?” 季卿心性实是冷硬非常,这个儿子本就不在他的期望之中,又见他生的实是愚笨,自是讨不得他的欢心,哪里又能看重多少,况且,他素日事务繁多,更是无暇理会这个儿子,所谓父子亲情在他眼中自无多少。 “大郎那有李氏照看。”季卿淡淡说了一句,他原本曾想过将这个儿子抱到魏氏房中养着,不过因母亲与李氏一哭二闹,加之魏氏推脱,这才歇了心思,如今想来倒颇有些悔意,儿郎实不应长于妇人之手。 老王妃面有不悦之色,皱眉道:“云娘大字都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