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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笑这种事情很难分辨，唯一能够确定的事情是对方脸上的黑色的“毛绒口罩”，在看到自己的瞬间宽度似乎增加了不少。

    慕青心里窘得不行——

    就当他是笑了吧……

    他突然想看看何楚凤吃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何楚凤压根不知道备受自己期待的男二正对自己充满了好奇，昨天开机仪式虽然慕青在场，但一开始他身为导演实在有点忙，后来开机宴上他又一直和严正东在角落里嘀咕，自己也没好意思过去。

    时隔多日，他再次有机会好好近距离打量慕青，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之后，何楚凤笑了：“精气神儿不错！正东早上有点事，所以开机第一条是你的戏，我还等着讨个吉利一条过呢！！”说着他伸手拍了拍慕青的肩膀，“别紧张，以你的水平正常发挥肯定没问题！”

    慕青闻言：o(╯□╰)o

    先是说“开机第一条”一座大山压过来，然后拍拍肩膀告诉你别有压力，一般人听了这话压力更大了好吗？！

    还导演呢！会不会说话啊！

    好吧，慕青的确是没什么压力，事实上两辈子下来这世上除了报仇之外能让他有压力的事情实在是不多，能准备的都准备了，剩下的尽力就好。

    但说实话，肩膀的确是被拍的有点疼就是了——

    李云是这样，何楚凤也是这样，当导演的下手怎么都没轻没重的……

    “谢谢何导鼓励。”心里吊打着两位导演，慕青脸上却相当配合的露出谦虚的笑容，“严哥怕我第一次拍电影不适应，昨天教了我不少技巧和注意事项，我努力做到不让您失望。”

    “放心吧，正东看好你，小伙子肯定有前途！”何楚凤对于慕青的表态满意极了，指着片场角落里一间不大的房门道，“需要化妆的太多，所以主演的化妆室单独隔出来了，赶紧去换行头，一个小时以后我们拍第一场戏。”

    虽然说话有些随意过了头，但是比起之前面上忽视暗地里打量他的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何楚凤表现出来的友善态度让慕青心里舒服不少。

    比起现代戏来，古装戏主要是耗时在行头装扮上，慕青没有耽搁时间，跟何楚凤交代了一声之后，便招招手叫过了还在聆听湛喜来教诲的沈奕明——

    虽然离得太远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他总觉得沈奕明全身都散发着苦逼的气息。

    沈奕明心里苦。

    上班第一天的他真是发自内心的想要给慕青的经纪人留下一个好印象，谁知道这个一身肥肉的秃子居然这么开朗，他只不过拿出了上课忽悠老师的态度就仿佛见到了亲人一般拉着她唠叨个没完没了，偏偏说的东西却又是昨天慕青已经说过的事情，弄得他听又听不下去，走又走不开，简直比上刑还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