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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第3/4页)
跋宏,拓跋宏怎么可能避开庶弟轻轻松松地继承父亲的一切,便是攻打庆州,她们阿沂部落也是冲在最前头的,拓跋宏怎么敢用一个那样下贱的人来羞辱她们的大姬。 百里氏轻轻拍了拍克依的背,淡淡地笑道:“克依,都过去了,以后拓跋部是我和我儿的。” 如果不是知道拓跋宏靠不住,百里氏想,她这辈子也不会有从拓跋宏身后走出来的决心吧!她是阿沂部落的大姬,如果不是嫁给拓跋宏,她是要继承父亲的位置的,现在,夺得拓跋部的大权,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 沈溪石这一日回来的还是很晚,顾言倾想着告诉他怀孕的事,一直等着没睡。 四月的夜里,院子里的花在夜风里幽幽地散着芳香,伴着昆虫的啾啾声,静谧又美好,顾言倾坐在书桌前,认真地抄着金刚经,为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外厢房的门打开的时候,顾言倾便起了身,沈溪石身上沾着一点酒气,顾言倾闻了有些不舒服,孕吐真的是说来就来,勉强忍了一下,笑问:“今天怎么又这么晚?” 沈溪石自己脱了外袍,有些歉意地看着言倾道:“再过两日,事情就收尾了,到时候带你去郊外踏青可好?” 顾言倾笑着点头,伸手拉了他的手,忽地看到了他衣襟上的一根长头发,怔了一下,松了他的手,将那根头发取了下来,它纤细柔软,不是沈溪石的头发。 顾言倾一刹那想到前世那些一根头发牵扯到的狗血事件,鬼斧神差地问道:“溪石,这不会是哪个小娘子的头发吧?”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沈溪石看着她的笑容,心上一跳,默了一会,还是没有开口。 顾言倾忽地觉察出一点反常来,抬头看着溪石,“怎么了?” “阿倾,你叫阿倾吗?” 顾言倾眼里有些迷茫,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沈溪石伸手想抱言倾的时候,顾言倾忽地推开了她,转身去找痰盂了。 沈溪石听着里头的干呕声,吓得一跳,立马喊外头的荔儿去请太医,荔儿回道:“白天已经请了太医来看过了,王爷且宽心。”却也不告诉他,顾言倾怎么了。 沈溪石心里惊疑不定,忙给言倾倒了一杯水,顾言倾接过漱口,脸色苍白的有些难看,“阿倾,你怎么了?太医怎么说?” 顾言倾心里不记得太医怎么说,她只想问沈溪石刚才是什么意思,胃里微微缓和了一点,指着溪石说,“我闻不惯酒气,你离我远点,和我说清楚,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溪石原本因从南萍夫人那里得到的一个猜想而忐忑不安的心,在看到这样苍白无力的阿倾后,已经什么都不想知道了,他只要阿倾好好的,此刻听到阿倾的问话,忙道:“拓跋部的南萍夫人对我用了美人计,我查到了一点奇怪的东西,是以这几日都在和她周旋,她似乎不是以前的南萍,可是又是南萍本人,我刚才没想明白,所以习惯性地问了你一句。” 沈溪石说得并不明晰,可是顾言倾听得很清楚,他是问她是不是顾言倾,不同于南萍夫人可能的身世,她从头到尾都是顾言倾,垂眸道:“你认识的一直是我。” 话音刚落,胃里又有些不舒服,摇着头让溪石离她远些,勉强开口道:“你快去沐浴,今晚要不你睡外厢房吧!” 她的冷漠,让沈溪石心里一痛,好像有细细的针在扎他的心口,又尖又锐,下意识地解释道:“阿倾,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和南萍夫人之间是清白的,这头发,可能是她今天撞到我的时候,留在我身上的。” 知道她刚才捏得真是别的女子的头发,顾言倾心里的恶心感更甚,尤其是她本就不喜欢南萍夫人,又忙去找痰盂了。 “阿倾,阿倾,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见阿倾吐得眼泪都掉了出来,沈溪石心急地跑出去问荔儿,冷声道:“你说,王妃究竟哪里不舒服?”眉目间一片冰寒。 荔儿听着里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