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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人 (第3/3页)
太淡。没关系,干爹和你家帝尊感情深就够了。” “起开,别挡路。” 虎爪疾如旋风地往前一个横扫,妖孽一个弹跳不稳,单脚踉跄不稳,眼见正要往后栽倒,柳兰溪顺势抓住了树干垂下的藤条,晃悠了几下才稳住身形。 “虎娃,你这是想谋杀干爹呀!” 柳兰溪好笑地摇摇头,看来是这呆瓜方才记恨上了他,父子不应该有隔夜仇的,还是有必要解开下误会,否则不利于家庭和睦。 他正要给白虎灌迷魂汤,朽月的声音从后背飘来:“柳兰溪,我家老虎单纯,不经骗,你少使坏。” 虚肆白了这货一眼,埋头除草,再不搭理了。 “灼灵,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柳兰溪摸着别人的良心信口雌黄,“交心之事,怎么能是骗呢?” 朽月勾勾食指,“你过来,早上我们的话还没说清楚呢,来,咱继续交心。” 柳兰溪麻溜地滚过去,讪笑道:“不是已经交过心了嘛……” 朽月一脸冷漠地站在家门口,瞥了眼长满藤蔓的神殿外墙和屋檐,柳兰溪立马会意:“稍等我片刻,这就把地方清干净给你休息。” 柳兰溪不止嘴皮子厉害,手脚也十分麻利,手持殷绝剑在院墙内外一顿修修剪剪,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便把里里外外全都恢复原貌,地面、墙上、屋檐的杂草藤蔓都一扫而空。 朽月昏昏欲睡地侧卧在院里的石椅上,眼皮欲阖未阖,疲倦的双眼盯着忙碌的身影移动,好像只要这个人还在眼前,便舍不得闭上眼睡去。 “灼灵,躺在椅子上小心着凉。” 意识模糊之间,有人过来给她盖上外袍,朽月抓住了对方的手,似乎摸到了一手尖锐的指甲,她猛然睁眼,发现祸央正蹲在身边静静盯着她。 “你是……” 朽月惊愕地望着眼前人,为了确认身份,伸出食指去触摸他的嘴角,两边确实有一个尖锐的物体。 祸央忽地咧嘴笑了,露出了两颗隐藏的尖牙,他咬了咬朽月探入舌间的指尖,喉结滚动,做了个诱人的吞咽动作。 “祸央!!!” 朽月心神一震,第一个反应便是在梦境里,因为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合理的解释。 但接下来,对方的一句话吓得心脏强悍的恶神一身冷汗—— “灼灵,是我呀,柳兰溪。” 朽月从迷糊的状态乍然醒神,睁开眼时,居然还是一模一样的脸…… 她忽然惊慌失措,伸手一把捏住他的两颊,再徒手撬开唇齿仔细查看,才发现没有尖牙,真是柳兰溪。 “灼灵,你怎么了?” 柳兰溪担心地皱了皱眉,用手心覆住朽月的前额,掏出手绢拭去她脸上的冷汗。 朽月推开他的手,自己艰难地撑坐起来,冷静了会儿,低头才发现身上盖着柳兰溪的绯色外衣,跟祸央给她盖的那件居然一模一样!!! 很久没见过如此惊悚的事了,朽月再次缓了缓神,捏了捏眉心,“你不去除草,跑来这里做什么?” 柳兰溪粲然笑道:“都清扫完了呀!我看见你在石椅上睡着了,想过来抱你进屋去睡又担心吵醒你,所以给你披了件我的衣服。” 朽月心有余悸地再次打量眼前人,没再说什么,只当刚才是个莫名其妙的噩梦。 “可是灼灵,你刚才是不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柳兰溪收起笑容,起身坐到她身边。 “何出此言?” 朽月没打算告诉他梦见祸央的事,这小子是个醋坛子,又惯会猜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因为,你把我的名字喊成了……祸央!” 朽月倏然回头,发现柳兰溪比想象中来得沉稳矜重,他脸上的情绪没有起伏波动,甚至比往常还要安静许多。 “喔,本尊一时没看清,可能认错了人。”朽月心虚又自责,补了一句“你不要多想”。 “没有多想。”柳兰溪朝她眯眼笑了笑,“灼灵,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我觉得还是跟你说清楚吧,免得你心里猜疑,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还是算了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本尊并非想拘泥于你的过去。”朽月出人意料的拒绝道。 可朽月越是一脸不感兴趣,柳兰溪越是非说不可,他言辞恳切道:“不,我不想让你觉得我的爱是用欺骗换来的,我希望我能抛开过去更加纯粹地面对你。” 哦豁,要的就是这句! 朽月暗爽,行,歪打正着,逼着他说他不说,不让他说了偏要说个明白,这个迂回战术以后可以多多应用于实际。 柳兰溪知道她有心结,说清楚对朽月而言也许并非什么坏事,但他一定会遭殃!到时可不止是禁言这么简单的小惩大诫,还很可能会面临些许皮肉之苦…… 为了保险起见,他觉得还是得要个承诺:“但你要保证,如果我坦白了,你不许讨厌我,不许对我滥用家法,不许对我不理不睬,不许……” “你说不说啊,不说本尊走了。” 朽月佯装不耐烦地起身,又被柳兰溪给拉了回来,他道: “好,我现在告诉你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