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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第1/2页)
老师有些不耐地放下球:“要换赶紧换,别浪费时间。” 马葆有些茫然,甚至顾不上高兴:“换…换谁……” 对方的程文也啧了一声,脸色阴下来:“还能换谁?别拖延时间了,反正你们怎样也能拿到亚军。” 底下的十班众人蠢蠢欲动。 什么叫也能拿到亚军? 这二班的人,是默认他们上场即输的意思。 游莳已经开始面无表情地撸袖子,居筱恭气势汹汹地敲响了从她妈妈所在单位借来的锣鼓,声音震耳欲聋:“亚你妹!我们的目标是————!!” 大家没来得及喊出“没有蛀牙”这四个字。 只因一道带笑的声音接在了后面,在人群之外响起。 三分懒散,三分认真,还有九十四分的狂傲。 “亚军?你爸爸没跟你说过,亚军等于什么都没有,因为它输给了冠军。” 十班众人齐刷刷回头,眼底大放异彩,狂喜嘶吼。 “随哥!!!” 马葆痛哭流涕,第一时间扑了上去:“可以!!!” 居筱恭一把拉开他,面上是掩不住的嫌弃:“一边去,别抢我台词,她又不替你,你哭个鬼啦!” 马葆:“…………” 程文咬牙,死瞪着他:“我爸爸没说过这话。” 身上穿着崭新校服的少年,如同降临的天神,气势十足,乘着七彩祥云,翩然而来。 他拉下拉链潇洒地将外套一脱,并随手罩在了旁边的少女身上,遮住了她纤弱的身形。 祝可以皱了皱鼻子,不满地看他一眼:“我热。” “不,你冷。”他很是坚持,在她肩膀上用力按了按之后,才从马葆手上接过了球衣,优哉游哉地换上。 然后对着程文挑眉,淡淡哦了一声。 “那可能是我忘了。没关系,今天告诉你也不晚。” 程文:“…………” 他隐含的意思大家都懂,做了他的爸爸,占足了他的便宜,但又不是十足十地指明,让他有气,又没地方发。 他回头,看向自家老大,想让他帮忙出一口气:“老大——” 袁凯却紧紧盯着对方,半晌霍然一笑:“正好,许随,初中的时候我输了你一次,失去了当篮球队长的资格,这一次,我要光明正大地赢回来。” 许随身姿挺拔如铁,岿然不动地站着,歪头笑吟吟地应道:“好。只是怕要让你失望了,毕竟——” 袁凯总有一种感觉,面前的男孩跟初中的时候相比,好像少了那么一抹戾气,以及死寂。 却又多了一点生机,仿佛一条冲破了沉静许久的海水,盘旋而出的巨龙。 身上飞腾而出的水珠扑腾在四周,怒冲堤,自决沙。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他听见少年说。 * 二班的实力,比之前的九班,还要弱上一些。 因此十班的人赢下这场比赛丝毫不费劲。 周一上课的时候,老蒋不经意间抬头,看见教室正后方,黑色的板报上挂着的那面红色锦旗时,眼神一顿。 正认真听讲的大家疑惑地抬头看去,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那小老头就停下了声音。 老蒋低下头佯装翻了翻课本,又拿起一根粉笔回过头去打算写板书。 只是粉笔头触到黑板的时候,半天都划不出一道有意义的痕迹。 祝可以刚研究完许随给她布置的一道语文阅读理解题,脑子痛得快要炸了,看见老蒋这副不在状态的样子,她茫然地用目光看向在漫不经心听讲的许随,双眼写满了问号。 “他这是怎么了?” 许随轻笑一声,眼皮不抬地继续专心转着手头的笔,耸了耸肩膀:“不知道啊。” 他又朝她轻轻抬了抬下巴:“上午布置给你的那道题,写的怎么样了?” 祝可以肩膀倏地一塌,跟小动物呜咽一样无力地啊了一声。 “还行吧。” 上午的时候,她的同桌问她,人家鲁迅说,家门口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这么写是为了什么。 祝可以说,是为了凑够作文八百字。 她的同桌沉默了一会,手里虚虚捏着重新种回来的lily的叶子,再次微笑问她,人家鲁迅面对着清末民初的时事动荡,写下了“我草……”这一句引人深思的文字是为了什么。/莉~莉·丝~独`家~整`理 面对着死亡威胁,祝可以这回很认真,小拳头握紧了笔,把想了一个中午才奋笔疾书写出来的答案递给他。 “我字用了极其白话文的描述方式,表达了作者想要拉近读者距离,与读者进行深度对话的意思;草反映了鲁迅对百姓只能像一棵小草一样任由摆布而感到深深的无奈和痛惜;最后的省略号表达他无言的抗议,引人深思,具开放性,给人以无尽遐想。” 许随抿了下唇,还是终于没忍住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孺子可教,你真棒。虽然鲁迅没说过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啊!随哥终于带着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