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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第1/2页)
为首冲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婶,一身暗花锦缎,头戴银簪,手套银镯,一双细眉高挑,满脸精明难缠。 “桑娘果然是咱们桑丝巷的名人,一下就收了两个男人在屋里,真是不得了!”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十□□岁的女子,一身穿戴很是讲究,头戴玉簪,脚踏金莲,一身春绿色衣裙凹绣春花,容貌秀美,肌肤白皙,樱桃小口,只是眉眼间的那股刁钻劲儿,和第一位大婶很是相似,显然是一对母女。 “桑娘,你真的……不会吧!”第三位是一个相貌温婉的小媳妇,一脸焦急,说话声音宛若唱歌一般,好听的紧。 “不会!桑娘肯定不会!肯定是我家那不着调的小叔子陈冬生乱说的!”最后一个气喘吁吁挤进大门的是一个胖乎乎的妇人,腰里系了一个黑不溜秋的围裙,头戴深蓝色发巾,油光满面,一脸憨色。 “呦,这可说不准,桑娘都寡了这么多年来,难免有点——呵呵呵呵……”刁钻大婶掩口高笑。 “对啊,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美貌姑娘随口附和。 “周家云娘,你还未出阁,怎可如此乱嚼口舌,真是不守妇道!”温婉小媳妇皱眉指责。 “哎呦,王家媳妇,这不是我们说的,这可是铁匠家的陈冬生说的!”刁钻大婶掩口笑道。 “周大婶,你莫要乱说,我家小叔子明明是说——”胖妇人气呼呼上前。 “走开!你这打铁的粗手粗脚的,可别刮花了奴家的新裙子!”美貌姑娘怒道。 “喂喂!周家二姑娘,你怎么说话呢?!” “你管我呢?!”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一片吵嚷声中,顾桑嫂翻了一个白眼,施施然走到葡萄架下,从茶壶里倒了一碗茶,慢悠悠品了起来。 任凭那边四个女性吵嚷成团,也一副泰然处之的高人风范。 “哇哦,真是四个女人一台戏啊。” 郝瑟远远躲在葡萄架之后探头观望,一边感慨一边使劲拽捅身后人的胳膊,“尸兄,他们口中的两个小白脸是不是说咱俩啊?” 可捅了半天,身后人也没个回应。 “尸兄、你倒是回个话……”郝瑟转头,立时一惊,“哇,尸兄,你咋了,怎么这般脸色?” 但见身后的尸天清,黄面泛青,一脸惊恐之色,被郝瑟两声唤回神,转目定望郝瑟良久,才犹豫开口问道:“阿瑟,为何这里的女子说话,都是这般、这般……热闹?” “哈?”郝瑟眨了眨眼,一个没忍住,喷出一口口水,“噗!” 尸兄皱眉瞪着郝瑟。 “咳,那个,尸兄,你可千万别告诉老子,你没见过女人啊!”郝瑟一脸想笑却要强忍的便秘表情。 “自、自然不是!”尸天清提声,“我只是、只是……以前见到的女子,不是这、这般模样。” “那你以前见得那些是啥子模样?”郝瑟挑眉问道。 “自然是——”尸天清顿了顿,眸光微微发暗,“华茂春松兮若轻云之蔽日,飘飘兮若流风之日雪……” “哈?”郝瑟脸皮抽搐,眼皮乱眨,“尸兄,你以前到底住在什么鬼地方?” 尸天清被问得一怔,口齿开合几次,却最终难出一言,清俊面容上显出万分复杂之色。 “老子理解!十分理解!”郝瑟一脸沉重拍了尸天清的肩膀,“尸兄,你肯定是没见过真正的女人,只是从什么话本诗词里读了些抽象段子,被误导了啊!” “……不是……”尸天清企图辩解。 “老子明白、明白!”郝瑟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尸兄,听老子一句话,女人啊,若是像那诗词歌赋中描写的一般,个个美貌如花、倾国倾城、莺歌燕语、聘婷无双,那可就太无趣了!” 尸天清双目绷圆。 “定要像眼前这帮大姑娘小媳妇大婶子小妇人一般,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才接地气啊!”郝瑟一脸赞赏看向那边还在吵嚷的女性团体。 “这、这……”尸天清眸光乱闪,一脸无法理解的表情。 “还不明白?”郝瑟微微摇头,“有句俗话说得好,家花不如野花香!意思就是说,家里的鲜花虽然好看,却经不了风霜,柔弱不堪,远不及风雨中那些精气神十足的野花来的赏心悦目啊!” 尸天清双眼更圆,瞪得好似两只冰葡萄,瞅一眼那边的女性团队,又看一眼郝瑟,一副听到骇人听闻之事的诡异表情,静了半晌,才冒出一句:“阿瑟……莫不是……你、你喜欢这般的?” “老子是尊重女性、尊重懂不懂!”郝瑟翻了一个白眼,一脸鄙夷望了一眼尸天清。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际,那边四个女子终于吵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