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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第2/2页)
‘不会’的原因,距离‘会’就成功一半了。” “这样啊……”饶束把千纸鹤放在自己的左眼上,想了很久,“但我好像想不起来自己的手工为什么会这么差劲哎。” 张修嗤笑一声,“笨蛋。” 还有一些下午,饶束会用橡皮泥捏出张修的卡通形象。 “哈哈哈三岁你看这个像不像你?”她掐着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橡皮泥小人,递到他面前。 张修:“……” “哈哈哈我觉得还应该给它加上红领巾什么的,特别有小学生的气质。” “……” 晚上是最难熬的时间段。 他的双手没戴仪器,又不想阅读,就总想着打游戏。 但是医生明确叮嘱过:检测期间不适宜进行激烈的手指活动。 毫无疑问,电子竞技游戏就属于激烈的手指活动之一。 于是,饶束只能用各种方法转移某大爷的注意力。 “三岁,你听一下哦,”她一本正经地给他说脑筋急转弯,“黑母鸡厉害呢,还是白母鸡厉害?” “黑。”张大爷喝着果醋,漫不经心道:“黑母鸡可以生白蛋,但白母鸡不能生黑蛋。” “是的呢!”饶束抹汗,搜肠刮肚,又找了一个:“你知不知道,什么童话故事,同时是男孩的童话和男人的梦想?” 这一次,张修在几秒之后才轻“嗯”了一声。 “《睡美人》。”他说。 但他随后又补充:“出这道题的人一定没经历过梦幻破灭的阶段。” “啊?”饶束眨眼,“什么意思呀?” 张修笑得狡黠而阴冷,“因为,在男人的世界里,所有童话都是黑·色·童话。不存在由童话衍生出来的梦想。” “哦……”她摸摸额角,“其实我不太懂哎。” 他笑了笑,靠着床头看电脑,没再跟她交谈,也没再想方设法去玩游戏。 4 离开私人疗养院的那天,纽约下雨了。 饶束很讨厌下雨天,张修也不喜欢下雨。 两人乘着班机飞往旧金山。 她不知道他要去旧金山做什么,但她没问,只是跟着他走。 蓝天碧云,航线在空中留下痕迹。 他靠着座位补眠,眼罩遮住了他大半的眉目,只露出高挺又秀气的鼻梁,还有殷红的薄唇,弧度漂亮的下巴。 饶束撑着下巴观察了他许久,最后仍是没忍住,拿出手机,偷偷拍下他在飞机上补眠的模样。 经年往后,经年往后…… 她把照片转移到隐私相册,密码设定为【myxiuandme】。即便照片里只有他一个人,也不妨碍她把自己一同框定进去。 抵达旧金山之后,走出机场,有人在外面等着他们。 饶束愣愣地听着张修说:“这位是吴文,我跟你提过的。” “啊……”她伸出手,跟那个穿着polo衫搭牛仔裤的男生握手,“久仰久仰。” 吴文:“……” 张修:“……” 吴文长得的确一点都不粗犷,乍一看还有点儒雅,五官分明,眉目英气。 后来,饶束就在吴文家里住了四天。 因为张修要独自去办事,不方便带上她。 那四天里,饶束跟吴文简直打成一片,由陌生人情谊上升到革命友谊,无话不谈。 而另一边,张修独自一人站在旧金山半山腰的宅院门外。 5 银环叩门,声声回响。 他站在门外等待,一手揣在卫衣口袋里。 大门眯开一道缝,管家从里面探出上半身。 “请问……” “威文,张修。”他眉目冷凝,说了两个东西方差异明显的名字。 大门重新关上。他把双手一齐揣进卫衣口袋,站在门外,神情无澜。 几分钟之后,门再次开启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叔父霍罗德。 张修没多说什么,跟着霍罗德一行人走进去。 少年的长腿跨越这道门槛,便是跨越某道防线。而他并不在意。 在他到来不久之后,这栋坐落在旧金山半山腰的独栋宅院很快就迎来了其他一些人,其中包括丁恪。 张修再度与丁恪见面,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有少年人见到年长者的表面上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