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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第2/2页)
薄夏衣,连套的水蓝色,搭配小白鞋,气质清新自然。 只是短发翘得有点过分,只是手腕上还缠着一层薄薄的纱布。 张修还是那身惯常的夏日装束,九分牛仔裤搭白色短t,反戴着棒球帽,露出完整的眉眼。 两个人一左一右,穿越院子。 他走得散漫,她撑着遮阳伞。 白板鞋和小白鞋一起踏过石子小道。 他白皙的右手长指触碰到她的左手指尖,拉过来,轻轻牵住。 这样的时光安静得像从壁画里抠出来的一部分。 谁都不忍心开口说话破坏氛围。 3 上车前,梁筝的电话进来,司机已经打开了车门,张修却转了身,走到离车子十米开外的地方接通电话。 饶束先上了车,隔着暗色车窗,遥望少年的身影。 他好像总是这么纤瘦,连远望时的背影也显得单薄。但和他在一起,饶束却总感到安心。 她收回目光,转头问司机,“司机叔叔,车上有没有放果醋?” 司机摇头,“没有。” “那我回去拿。”饶束说着就打开车门下去了。 于是,等张修结束通话后返回车前,车上已经空无一人。 他也没问司机,只是立于车旁,一边低眉敛目地看手机,一边等待那棵竹笋。 饶束再次从院门跑出来时,没有撑伞,只拿了一瓶他爱喝的果醋。 “给!”她把果醋递到他面前,顺便说了一句,“挑剔鬼。” 张修挑眉,“帮我开瓶盖。” “我手上的伤还没好!不信你看,”她把左手横在他眼前,“纱布还缠着呢。” 他不以为然,“你那是皮肉伤,我这是骨骼伤。” “什么??”饶束一边习惯性地受他差遣帮他打开瓶盖,一边纳闷地看了一眼他那垂在身侧的手。 一眼左手,一眼右手。 “骨骼伤?”她皱了皱眉,突然拉过他的手来看,“你是说你的指骨受过伤?” “没。”张修抽回手,语调懒之又懒。 他伸出纤长食指,指尖在她眉心轻点,说:“饶竹笋,你真是太笨了。我纯粹在犯懒而已。” 饶束甚是怀疑地歪头盯着他看了几秒,看着看着,手里的果醋被他抢过去了。 “……” “上车,我好饿。” 张修弯腰坐进去,笑眯眯地拍了拍旁边的座位,不言而喻的动作,让她无奈又好笑。 吃早茶。 两个饮食习惯大不相同的人全程意见不合。 她让他吃的,他偏不吃;她最喜欢吃的,他嗤笑着说“难为你了”。 饶束赌气一般吃掉一只水晶虾,瞪着他,声音含糊:“老实交代,你今天是不是只有半岁?” 对面的人动作优雅地沏了杯茶,“嚼着食物说话,大不雅。” “……” 饶束更不服了,故意往他那边凑,继续嚼,继续说,“这样吗?这样就是不雅吗?” 她话音刚落,脖颈被他揽住了。张修顺势抬头吻在她唇上。 两人的唇静静贴了两秒,他放开这个突然僵住的人,舔舔唇,挑挑眉。 “啧,奇怪,吻了一下好像就变高雅了。”他若无其事地说。 饶束缩回脖子,再也不敢随随便便凑到他面前去了。安安静静地吃自己的东西。 从茶楼出来,他们一起在附近的林荫道散步。 不时有雨滴从树上落下,砸中了谁的头顶,消失在谁的短发间。 相处了一段时日,张修的少爷脾性早已显山露水,饶束也习惯了。 就像现在,他又把手机扔给了她,理由是手机太重。 饶束把双手揽在自己的脑后,把他的手机放在短牛仔裤裤兜里,走在他旁边。 “三岁呀三岁,以后我要是不在了,你会把手机扔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