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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2/3页)
衫晾上,把自己烘的差不多的给她盖上,不敢再看。 过了好几个时辰,世子见她还是一动不动,上前试了试鼻息,没什么大碍,出洞去摘了些果子,破陶瓷碗舀了水,才疾步回了。 果然,副将已经清醒,且穿的整齐,见到他时颇为害怕,却没解释什么,世子心中当然也是不能放过,等回了军中,必定是要惩戒一番,扔了出去,打仗之事,女人来凑什么热闹? 女副将心知肚明,这位世子爷可一向奖惩分明,她醒来时见光着上半身,便知事情暴露,只不过能陪伴他这几年,已然幸运。 悬崖陡峭,想上去难上加难,只能等人来救援,头两日,两人无言以对,偶尔外出寻找食物,也是听从世子的,只不过,第三日,世子旧疾复发,疼痛难忍,女副将只能道声得罪,上前帮着按压止痛,又外出寻了草药外敷,世子面容渐渐和缓,第五日,女副将消失了整整一天,日落之时,才扛了头鹿回来,全身是血,怕吓着世子,去河边收拾完了才回去,鹿皮晾着,鹿血端着让世子喝下,烤了块鹿肉,两人分着吃了。 世子无事,就问她为何进的军营,女副将看了眼他,直白陈述,她是仰慕世子,才女扮男装混入,没想到,敌军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她本练就的内家功夫,反而如鱼得水。 世子点头,这个副将他有点印象,战场之上,颇为勇敢,只是心慕他,却没什么感觉,他本心死,女副将拿了鹿皮进来给他垫上,世子昨夜就猜测她猎了头鹿,瞅着体形应该不小,而且还收拾妥当,有点对她另眼相待,不过,也,仅此而已。 十日须臾,两人气氛慢慢融洽,女副将心细如发,倒照料的得体,只是心焦还没有人找到他们,这崖底气温偏低,食物几乎也快没了,世子觉得身体好些,两人另外找找出口。 背了鹿皮,女副将跟着世子绕了好久,还是没翻过去,反而找到了个茅草屋,只能先住下,里头一应俱全,女副将猎了个兔子,做了顿香喷喷的红烧肉,两人吃了个精光。 夜里,女副将见天色炎热,脱了衣衫,去河里清洗,没想到这时节,毒蛇到处,竟钻了水里,女副将不察,咬了个正着,嘶了声,硬撑着上了岸,披了衣服,打算拿匕首,结果终究中毒太深,晕了过去。 醒来时,见世子沉着脸,站在床前,开口就训斥了她一顿,大体意思就是怎么这么不小心,即使被咬了,大声呼救总行吧,非得憋着,可好,过了个把时辰,他才发现,再晚点,就直接没命了。 女副将头一次,红了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世子真是奇怪,女人不都应该和公主一般,撒娇哭泣,手指破块皮都哭的死去活来,怎么还有这种女人,不哭不喊,堪比汉子。 两人掉了个,世子给她做饭洗衣,这么一番,两人在崖底生活一月有余,世子慢慢的觉得,这样挺好,风景秀丽,做饭砍柴,尤其,有个女人陪着。 女副将性格开朗,不娇柔做作,两人探讨起兵法,竟起了相恨见晚之意,越发和谐。 日复一日,终于,有人找来了。 回到军营中,世子并没有揭穿女副将,反而提拔成了参将,为了庆祝世子劫后余生,军营里的汉子们搬了几大坛子的白酒,烤了个全羊,围坐着大声吆喝。 这帮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男人,酒醉了,就越发想念家中老母幼子,和炕头上的婆娘,渐渐的什么糙话都往外吐,世子以前也听过,没觉得什么,此刻看了眼女副将,见她被围着,一侧的猛汉正说的兴头上,伸手要拉她,啪的一声,酒壶落地,世子扯着她回了大帐,让他们继续。 林水怜正看的入迷,有个婆子进来,说是侯爷让她准备准备,去前院。 林水怜颇为不舍的摸了摸书本的厚度,还有不少呢,只能再藏起来,换了身灰鼠色的直筒长袍,头上束了方巾,脚上蹬了单靴,脸上光溜素净,把手腕子的镯子褪了,才出了院门。 薛尔曼仍旧一身宝蓝收腰骑装,后头跟着雪巧,“你在这等着,我去挑匹马。” 宋巅拿了粗毛刷正在给疾风挠痒,薛尔曼走来见他专注的神情,心中空涝涝的,宋巅此人,言出必行,从不沾染女子,这回既承认了房中有人,必定是用了心思,也不知道,她,能否一争? 雪巧今日也是深色的小厮行头,只是小脸俊俏,胸脯鼓鼓,雌雄莫辩的,见远处有个灰衣小厮近前,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去,没得吩咐别过来。” 林水怜抬眼直视她,昨夜里闫峰身侧的丫鬟,难道,侯爷招待的是女客? 瞬间就闪现了那天桥上的翟家小姐,绕过她,想往里去。 雪巧颐指气使惯了,见个乡下奴才如此不上道,气的脑袋生疼,转身疾步跑到他前边,一顿呵斥,“你个奴才,瞎了狗眼,速速离去,否则惹怒了侯爷,可...” 林水怜面容平和,这丫头气息挺长啊,见她愣了一瞬,语气软和下来,“你是昨夜的夫人?” 雪巧记性很好,只不过她的这身真是太寻常了,不易辨认,弯了腰行礼,道歉道,“夫人原谅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