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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太子火葬场了 第15节 (第1/2页)
便是太子幼时想玩也不被允许,昨日竟就送了人。 朱贵妃莞尔:“看他顺眼,想送就送了。” ----- 等他走后,顾令颜叫人进来收拾屋子。有的陶人摔断了胳膊腿,已经不成样子了,侍女问该怎么处理。 “都收拾好了,明早送去给太子。”顾令颜温声嘱咐。 或明或暗的烛火映上她明媚的面庞,歇了片刻后,顾令颜披了件外衫起身,一推门便看到星子皆泛着一层柔光。 京中有宵禁,出来外面一趟,众人皆是借此机会通宵达旦的玩乐。 郎君们在池边饮酒作诗,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偶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顾令颜避开人群进了池边小道,却迎面撞上个人。她压下惊讶俯身行礼:“殿下万福。” 越王有些朦胧醉意,眯着眼看她半晌,轻啧一声:“老三也太过分了点,竟然这样对你。以后他再这样,你就告诉我,我这个做长兄的……” 顾令颜下意识拧了眉,不欲同他多说,敷衍两句后转入了旁边树丛里。一群小娘子们在里头玩投壶。 “阿颜,你要不要来玩?”温妙站在一株槐树下冲她招手,眉眼弯弯。 顾令颜慌忙摆手:“我玩得不太好啊。”顾立信极擅射艺,但她却没继承到这个天赋,射箭投壶都很差劲。 温妙冲着她笑:“没事,我教你就好了。”她不由分说的将顾令颜给拉了过去,手把手的教。 教了几个回合,温妙深感疲惫,一下子觉得自己苍老了好几岁。 “就是这样、那样,再这样呀。”温妙手舞足蹈的比划,双眸睁得圆圆的。 顾令颜顿了半晌,轻轻点头:“好,我再试试。” 又扔了十数支竹矢,泰半都落在了外面。到最后一根时,顾令颜凝神屏息良久,方才朝前掷去。 竹矢贯穿壶耳而过,乃是贯耳。 众人都道极好,连温妙也松了口气。 因人数多,几轮投壶玩下来,已是月上中天。夜风裹挟着露气,扑在面上时倍感阴凉。 人群逐渐散去,顾令颜却没尽兴,又拉着人陪她玩了会。临回去前,她道:“阿妙,我下次再来找你,容容也说要教我,但她自己都不怎么会。” 温妙大骇,急忙摆手,欲哭无泪的看着她:“你忘了吧,赶紧忘了。我们就当这是个意外,不好吗?” 顾令颜:“……” 李韶晚间去了趟朱贵妃处,回来后去看了眼顾令颜,见她睡得熟才放下心,摄手摄脚退了出去。 “真是晦气!颜颜只要遇上他,准没好事。”顾立信刚草拟完岭南道的诏令,一回来就气冲冲的撂下句话。 他还记得顾令颜第一次见到徐晏,就差点掉到池子里去。 屋外风声呼啸,李韶脑子里乱得很:“算了算了,跟他计较什么。”阿昏她不愿让顾令颜再沉溺在这些事中。 想让顾令颜不去想,她自己首先得抽身。 太子遇袭,上林苑人心惶惶,圣人拨了人手,大张旗鼓的开始调查。 顾令颜离开上林苑返京的时候,负责值守的人全被拷去审问。据说负责巡视那一块的侍卫都是新换上的,中午饮了酒,一觉睡到下午没起来。 “等回京了咱们去西市瞧瞧,我想买几支新的笔。”坐在车中,顾令颜缓缓整理带出来的东西,声音温柔。 顾容华帮她卷画,忿忿道:“摆明了是有问题,那是太子常去的地方,谁敢这时候饮酒?” 往常能过去那边的无一不是有背景的,根本轮不到寻常出身的侍卫。这次的一群,没几个家里是叫得上号的。 顾令颜又道:“还少了藕荷、鸦青这几个颜色,先试试能不能调出来。若是可以就不用买了,反正用的也少。” “阿姊!”顾容华提高了音调,“我同你说事呢!我说肯定是有人要下手害太子。”若是太子自个受了伤,她还能幸灾乐祸一会,事关顾令颜,她又笑不是出来了。 她天天着急上火,当事人竟然直接无视了她的话。 “我知道。”顾令颜停下手中动作,容色淡淡,“别跟我提他了。” 从前听到和徐晏有关的事,满心满眼都是欢喜。即便不插话,光是听人说,都能带着笑听很久。 现在却一点都不想听到了。 顾容华张了张口,嘟囔道:“不提就不提。” “好了,乖。”顾令颜揉了揉她的发顶,“前几日说想要我画落日图,我那天画的不够好,等回去后再给你画一幅?” 顾容华得寸进尺:“不要了,我们去白鹤观玩,画幅银杏的好不好。” 顾令颜顿了顿,指尖顺着她柔软的发丝滑落,停在半空中,复又收拢成拳。 去年中秋后,她去过一次白鹤观,遍地的金黄萧萧而下,人走在那,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白鹤观在长安声名远扬,她缠着徐晏想去。当时以为他也乐意,现在看来应当是被她缠磨烦了,兼之贵妃说和,徐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