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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第2/3页)
时大都督成静,成为了民心所向。 洛阳皇宫的御书房中,一如既往地气氛压抑。 皇帝眯眼看着御史公从民间搜刮来的话本子,翻开俱是有关成静的各种轶事,所谓三头六臂,武曲下凡,暗中得到世外高人秘籍传授等等,皆是无稽之谈,将满案话本猛地拂落在地,冷喝道:“我朝有功将领,岂能由得人如此编排,着实胡闹!” 下面御史台和尚书省的官员面面相觑,谢映舒低眼看着脚尖处散开的一页话本,上面正明晃晃地写着“大都督神兵由天降,十七万敌军丢盔甲。”不由得皱了皱眉,抬手道:“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在百姓,实是国家战事拖延多年,如今有大都督破敌,自然便将希望寄予他一人身上,实属可以体谅。”他略略一顿,嗓音清冷,“只是……如今百姓之中却有些不好的言论。” 皇帝蓦地抬眼,“什么言论?” “百姓中有人言,先帝在时,尚书令成诤无罪而诛,而今……”谢映舒蓦地停住。 皇帝听见“成诤”二字,眉心便跳了跳,冷声道:“继续说!” 谢映舒未曾搭话,身后的尚书台小官员连忙上前道:“禀陛下,百姓是说,如今陛下您无所作为,成静心胸宽广,不计前嫌,一心为国为家……” 话尚未说完,皇帝蓦地起身道:“胡言乱语!” 那官员连忙噤声,所有人惴惴不安地低头。 皇帝闭了闭眼睛,“在此时机,将军在外作战,对内若再有人传播谣言,论罪收押,不得轻饶,尚书台给朕盯紧了。” 谢映舒应道:“臣遵命。” 皇帝抬眼看了他一眼,挥袖道:“都退下罢,谢卿留下。” 众臣悉数告退,谢映舒独自留下,抬头淡淡看着皇帝。 皇帝重新坐下,抬手揉了揉眉心,沉声道:“若瑾以为坊间传言如何?” 谢映舒微微一笑,“自然是无稽之谈,只是……” “只是什么?” “陛下,您是知道的。”谢映舒抬头看着皇帝,淡笑着摇头道:“这几场战役下来,朝廷折损太多,士族亦是。如今各大家族,包括谢族,都是元气大伤。臣只希望,待战事结束,谢家可以好好休养生息,家君在信中,亦是与臣反复提及愿解甲归田之事……至于成静,他如今已经不同于往日了,臣说一句心底话——谢族不愿再争,亦无力去争。” 这一番话,不可谓不推心置腹。 他心知肚明,皇帝也心知肚明,甚至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成静与世族始终都是在争的,从前或许还可以理解为,是皇帝在与世族暗中较量。 皇帝继位之初,先帝亲自钦定几位辅政大臣,而那些人除却一人是宗室外,其余三位皆是世族领袖,而那唯一的宗室,在一年之后暴毙身亡。 自那时起,皇帝便觉得,世族之只手遮天程度,实在令人难以想象,他若在皇座上做一个傀儡皇帝,冷眼看着臣子们争权夺利,对他肆意摆布,倒不如不做帝王。 所以,他才选择了最亲近的成静。 可这些年下来,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臣子,而不像一个兄弟。 是成静变了吗? 谢映舒如此骄傲之人,如今竟会在御书房直言这话,他为了对付谢族所养大的这只野兽,是不是真的长大了? 皇帝看着谢映舒,蓦地挪开目光,低声道:“朕知道了。只是大将军未老,朕还需要他的辅佐,若瑾勿再说此话,你与你父亲,于朕都很重要。” 谢映舒淡淡一笑,没有再说话。 心里觉得有些讽刺。 什么重要不重要,不过是帝王笼络人心冠冕堂皇的手段,若他当真觉得重要,为何要那般对待阿姊? 终究是不放心皇后生下储君,才用此手段令她早产,可却逼死了她。 阿姊又何其无辜。 身为一国之后,端庄优雅,实为天下典范,她从未做过一丝一毫逾距之事,却被指为不祥。 谢映舒带着假笑看着眼前这人,忽然就觉得自己愚蠢,为什么年少之时会选择支持他为帝?为什么他与成静都摊上